如果袁熙得勝,青州易手,情勢將對他非常倒黴。沈友、太史慈很能夠會趁勝北上,搶占渤海,重新打通與公孫瓚的聯絡,也能夠西進,搶占清河,打擊魏郡,直取鄴城。冀州的主力都被他帶出來了,鄴城隻剩下審配部下的三萬多人,以步兵為主,貧乏馬隊,麵對具有甲騎的沈友,審配能做的隻要恪守,城外必定被沈友肆意擄掠。
“這些都有能夠,不過除此以外,另有一種能夠。”沮授抬開端,有些遊移。“等青州疆場的成果。”
“可有所得?”
袁紹臉上的笑容一僵,化作粉飾不住的難堪。“是的,不過……他已經死了。”
袁紹故作輕鬆,笑盈盈地說道:“公與在忙些甚麼?”
“為甚麼?”
沮授考慮了半晌。“略有所得。”
“公與,青州得勝,何如?”
“那他能等甚麼?”袁紹舉起酒杯,朗聲笑道:“等張燕下山,等公孫瓚南下,又或者董越東進?”
沮授很驚奇。“孫翊?是阿誰才十多歲的孩子?”
以是,恪守浚儀,派偏師攻取青州,對孫策最無益。
沮授舉起酒杯。“青州、冀州當然首要,但是與主公比擬,都不值一提。孫策滑頭,不成能分不清此中輕重。故臣測度,這必是疑兵之計。”
袁紹轉了轉眸子,悄悄地吐了一口氣,本來有些生硬的神采終究鬆馳了一些。他對勁地看著沮授,暗自光榮。看來把田豐趕歸去還是對的,有沮授在就夠了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袁紹拍鼓掌,讓人取一些酒食來。“長夜漫漫,難以入眠,你我無妨共話一番。”
“臣覺得主公大可不必擔憂。”
袁紹的眼角跳了跳,舉起酒杯,漸漸的呷了一口酒,又含在嘴裡,半天冇有說話。收到袁熙得勝的戰報,得知沈友部下有甲騎,貳內心有些慌亂。他不曉得孫策究竟有多少甲騎,但是沈友作為一支偏師具有甲騎,這讓他很震驚。現在聽了沮授的闡發,他認識到沮授能夠是對的,孫策的重心不在浚儀,在青州。
沮授精確地掌控到了袁紹語氣和眼神的竄改,頓時心中大定。他和田豐主張出青州,郭圖主張出浚儀,最後袁紹采取了郭圖的建議。田豐一向在對峙,成果被袁紹以沮軍之罪趕回鄴城。他現在重提青州很輕易觸怒袁紹,但袁紹卻冇有一點發怒的征象,反而有點心虛的感受。再遐想到那較著被揉過的軍報,應當是青州疆場得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