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巨嬰?”黃承彥點點頭,幽幽地歎了一口氣。“此言固然稍嫌刻薄,卻也一針見血。阿楚,你固然從小就跟著我,見過很多名流高人,可那畢竟是坐而論道,你並不真正曉得世事艱钜。太宰問子貢,夫子何其多能,夫子曰,吾少也賤,故多能鄙事。孫將軍出身豪門,經曆的事又豈是你能設想獲得的,更何況他還是龐德公讚成的奇才。”
“拉倒吧你,就算三十一,你也是個長不大的巨嬰。”孫策說著,不經意地瞅了蔡珂一眼,回身就走。
“賭甚麼賭?”
“黃阿楚,我的題目問完了,你現在能夠問你小姨,蔡家和蒯家鬨到現在這個境地,是我推波助瀾,還是他們樹敵已深。”
孫策可惜地搖點頭。“我將至心托明月,何如明月照水溝。看來前人冇說錯,肉食者鄙,甚麼世家,甚麼名流,都不過如此。算了,你們哪兒風涼哪兒呆著去吧,我很忙,冇時候和你們過家家,做遊戲。”
黃阿楚顧擺佈而言他。還用問嗎,看小姨那神采就曉得了,這底子就是她本身打動。就算她為了幫本身,一口咬定孫策是用心的,彆人也不信啊。
黃承彥自知講錯,趕緊笑道:“阿珂,你曲解了,我絕無此意。隻是替阿楚可惜,她如果個男兒,跟著孫將軍曆練幾年,將來講不定能有一番成績呢。”
“這……”蔡珂張口結舌,不曉得如何答覆。蔡瑁的確不善於軍事,但要說他連蒯祺都不如,她不管如何都不肯承認。這天然是劉表結合蒯家壓抑蔡家,不然她也不會被逼著嫁給劉表了。
“呃……”蔡珂想起當時的景象,一時入迷。不得不說,當時的確踹得很爽,連腳都踹疼了。如果有能夠,她現在還想再踹兩腳。蒯越把蔡家害得這麼慘,我踹他兩腳又如何了。
“打賭?”黃承彥神采都變了。和一個武夫打甚麼賭,他不講理的。你們不怕他輸了不承認,用刀跟你們講事理。
黃阿楚眼神一閃,咬了咬嘴唇,低頭不語。蔡珂見狀,趕緊說道:“姊夫,你又來了。阿楚雖是個女子,可不比男兒差。你莫不是抱怨我姊姊冇能給你生個兒子嗎?”
“這如何賭?”黃阿楚從蔡珂身後搶了出來,揚著小臉,儘力的瞪著孫策。“你說你不是用心的,我能有甚麼體例?”
“你摸著本身的知己說,你踹蒯祺的時候是不是很爽?”
“女子如何了,孫將軍還說我不讓鬚眉呢。姊夫,不是我說你,在這一點上,孫將軍比你們都開通,向來不感覺我們身為女子就比男人低上一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