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徐吟聽了父親的話,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切當地說,宿世昭國公夫人不是柳太妃害死的,而是燕承害死的。
但這事不管不可,帝後明顯被人矇蔽,到現在還覺得柳氏是好人。
之前不能瞭解的事,一下子有瞭解釋。比如皇後對柳太妃的輕罰,比如這件事最後含湖了疇昔,因為皇後不肯意連累到燕承,如果本相透露,那纔是大費事!
“你如何想?”徐煥抬高聲音。
對董國舅來講,燕淩是外甥,燕承也是外甥,冇有厚此薄彼的事理。有事不找帝後,也不找近在麵前的燕承,偏要找遠在天涯的燕淩,隻能是乾係到燕承,冇法開口。
他賭對了,徐煥公然上心。
徐煥神情自如地出了酒樓,乘車回府。
季經喃喃:“怪不得,太子和柳太妃之間……”
“楚國公說的是。前些天家落第宴,晉王妃親臨,山荊和小女都歡暢得很。”董國舅停頓了一下,接下去,“提及來,那日宴會上產生了一件事……”
“申明事情很大,他感覺是全部徐家的事。”
董國舅歸去後,心神不寧地等了兩天。他冇直接說出口,就是想看一看楚國公到底有多正視女兒。倘若徐煥如傳聞中普通,不時把女兒放在心上,必然會弄清楚本身甚麼意義。隻要那樣,他敢才把這麼首要的事交托出去。
徐煥垂憐地看著女兒:“為父信。”
“我記得你說過,太子從小體弱,隻怕與這個脫不了乾係。”
父女倆麵麵相覷。
“不錯。先前我們就想不通,太子為何要和柳太妃勾連,現在真是茅塞頓開。”
徐吟愣了下:“有點奇特啊,甚麼事需求如許拐彎抹角地找我?”
徐吟一向感覺,那件事裡還缺了一環,現在終究扣上了。
徐煥慘笑一聲,把董國舅說的事大抵講了一下。
明德帝已經曉得燕承勾搭柳太妃,接下來自會措置此事,剋日來各種形跡也說瞭然這一點。他們父子之間的事,她若隨便插手反倒犯了忌諱。
徐煥回道:“找你就是找阿淩,明顯京裡有陛下、娘娘另有太子,誰不好找偏要找在外頭兵戈的阿淩。”
父女倆對了個眼神,心照不宣。
徐煥感慨道:“我家阿吟現在也會問如許的話了。”
而燕承被她算計,仍然不動聲色地保護,正因為兩人是血脈嫡親。
徐煥卻很欣喜,他如此培養女兒,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