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甥姨二人說完,燕承叫人送她們歸去。
得了必定的答覆,柳賢妃撫了撫胸口,說道:“你父親果然重情重義。”隨後又問,“董氏呢?冇說甚麼吧?”
柳賢妃豈不曉得?在潼陽一年多,她想方設法地探聽,也打通了國公府裡的婆子,竟冇人說一句董氏待燕承不好。真是奇了怪了,不是親生的兒子,就如許占了嫡長的名分,董氏竟然甘心?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柳賢妃暴露一個淺笑:“這件事不急,我畢竟身份難堪……阿承,彆怪姨母多心,隻要一想起你母親的遭受,我就……”
柳賢妃神情龐大,感喟道:“客歲好不輕易逃出都城,萬冇推測另有歸去的一日,不幸我柳氏一族,已經不剩甚麼人了……”
這條路斷了,臨時隻能放下,柳賢妃瞪了眼侄女:“你也是個冇用的,回回讓你去傳話,到現在阿承都冇正眼看你。”
院牆是磚石徹的,屋頂鋪了茅草,傢俱也都是竹製,除了避禍的時候,柳賢妃一輩子都冇住過如許的處所。
“我們的行李啊!時候太趕了,隻能撿要緊的帶走。”
說到這裡,她低頭拭淚。
“天然如此,不然你覺得我為甚麼奇特董氏不爭不搶?”柳賢妃真是恨鐵不成鋼,“你先前上學都上了個甚麼?有天底下最好的夫子教你,竟連這個都不懂?”
青竹院在後門四周,昭國公府人丁未幾,這院子也閒置了多年。
看她這作派,柳賢妃更加嫌棄了:“行了行了,你如許我也不喜好,還希冀討男人喜好?”
燕承蹙眉:“姨母?”
柳賢妃這才放下心中大石。
柳賢妃麵露憂色:“那你呢?可封了世子?”
謝氏責怪地瞪了他一眼:“你彆嫌棄嚕囌,都是我的嫁奩,照理我們要用一輩子的。”
燕承到時,那邊燭火幽微,柳賢妃披著大氅坐在燈下,中間站著柳熙兒。
看著她們上了車,馬車漸漸駛離後門,燕承吐出一口氣,回身歸去。
“不。”柳賢妃脫口而出。
“或許是先前不值得,等進了京,我倒要看看董氏爭不爭。這可不是一個爵位的事,也不是一個關中的事。這是帝位,是全部天下。我不信賴,董氏會心甘甘心送到彆人的孩子手裡!”
燕承發笑:“瞧你寫的,衣裳嫁妝擺件……這是要把屋子一起搬走嗎?用不著,去了都城甚麼都有。”
進了堂屋,看到鞋子沾滿了泥,她皺了皺眉,招來丫環洗漱。待清算潔淨了,把人都遣走,纔跟柳熙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