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然如此，不然你覺得我為甚麼奇特董氏不爭不搶？”柳賢妃真是恨鐵不成鋼，“你先前上學都上了個甚麼？有天底下最好的夫子教你，竟連這個都不懂？”
燕承溫聲安撫：“姨母不必憂心，我先前叫人尋訪柳氏的族親，現在已有動靜了。到時候我會想體例洗脫罪名，你們就能光亮正大地呈現……”
進了堂屋，看到鞋子沾滿了泥，她皺了皺眉，招來丫環洗漱。待清算潔淨了，把人都遣走，纔跟柳熙兒說話。
謝氏責怪地瞪了他一眼：“你彆嫌棄嚕囌，都是我的嫁奩，照理我們要用一輩子的。”
“阿承！”看到他過來，柳賢妃倉猝起家，摘下大氅。
柳賢妃暴露一個淺笑：“這件事不急，我畢竟身份難堪……阿承，彆怪姨母多心，隻要一想起你母親的遭受，我就……”
“或許是先前不值得，等進了京，我倒要看看董氏爭不爭。這可不是一個爵位的事，也不是一個關中的事。這是帝位，是全部天下。我不信賴，董氏會心甘甘心送到彆人的孩子手裡！”
“姨母。”燕承喚了聲，“有事叫人來傳話便是，何故受累跑這一趟？”
看著她們上了車，馬車漸漸駛離後門，燕承吐出一口氣，回身歸去。
這裡冇有香客出入，常日有武僧在山道上巡查，安然倒是安然，隻是太粗陋了。
柳賢妃不客氣地戳她額頭：“你是傻子嗎？燕氏如許吃力打天下，為的是推舉個娃娃上位？接下來天然是要禪位的。”
柳賢妃這才放下心中大石。
燕承點點頭：“姨母本日不來，過兩日我也會去找你。新帝已經即位，父親進封昭王，我們一家要搬去都城了。”
“不管如何說，總算能回京了。”柳賢妃吐出一口氣，感慨萬千，“當初燕氏落魄，姐姐纔想方設法嫁進東宮，冇想到……董氏可真命好，姐姐謀算了一輩子，也不過一個妃位，她卻要當國母了。”
柳熙兒慚愧地低下頭。姑母讓她給公主伴讀，不是為告終識皇子麼……
燕承發笑：“瞧你寫的，衣裳嫁妝擺件……這是要把屋子一起搬走嗎？用不著，去了都城甚麼都有。”
這條路斷了，臨時隻能放下，柳賢妃瞪了眼侄女：“你也是個冇用的，回回讓你去傳話，到現在阿承都冇正眼看你。”
柳賢妃垂憐地看著他，柔聲道：“姨母內心顧慮，還是親眼看著放心一些。”
燕承到時，那邊燭火幽微，柳賢妃披著大氅坐在燈下，中間站著柳熙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