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淩沉默點頭。
徐吟恭敬見禮：“是，娘娘。”
老餘搖點頭：“請大人不必為我操心，我一個不全之人，又已經入宮做了閹奴，餘生就這麼過吧！”
徐吟道：“我明天進宮看公主，路上碰到賢妃了，她看著真不一樣，一副要當後宮之主的模樣。”
“找我甚麼事？”
竟是賢妃！那位低調不爭的柳賢妃！
以是賢妃看著比德妃要年青一些，敢情是個替人。
“怪不得。”她輕聲說，“我還想，明顯資格不異，如何賢妃老是低人一等。即便是膝下無出，也寒傖了。”
此生端王提早倒了，賢妃冇有便宜可占，乾脆拿端王的權勢向天子邀功。現在淑妃被廢，德妃垮台，張懷德也冇了，她乾脆不再諱飾本身的野心，籌辦當後宮之主了。
出宮的時候，一座步輦緩緩顛末她身前。
老餘欣然道：“我畢生心願，就是為枉死的親人複仇。現下仇敵已去，彆無所求。”
侍衛笑而不語。
徐吟微微一笑，舉步出了永壽宮。
燕淩如有所思：“她這是……有底氣了？”
燕淩說完舊事，問她：“你如何俄然問起賢妃來了？有甚麼題目嗎？”
侍衛說：“張懷德伏法，你的案子也昭雪了。隻是你已受了宮刑，不能再官複原職，將來有甚麼籌算？”
徐吟曉得這事，當年綠林之亂方纔安定，先帝曉得光陰無多，倉促封了太子，迎娶太子妃的同時又選了三位側室。厥後天子繼位，太子妃封皇後，三位側室封了德妃、淑妃、賢妃。
來傳話的侍衛說道：“李大人問你想要甚麼，他會向陛下請功。”
燕淩停頓了一下，彌補：“哦，應當說現在這位賢妃的姐姐，前一個賢妃。”
“當時我們家處境艱钜，我祖父曾經把我父親送到都城一段時候，向當時的陛下誓忠。那會兒柳家還冇式微，就住在四周，以是我父親很早就熟諳賢妃。”
徐吟點頭。他說的是鎮北都護府的事，當時的昭國公還是燕淩的曾祖，前頭搏命抵抗外族，背麵天子瞞著他和談，還拿燕氏的好處安撫對方，乃至於昭國公府元氣大傷。
想明白這些事，徐吟一時啞然。
徐吟持續道：“永壽宮的陳姑姑被抓了，說是端王的翅膀。”
提到這個，燕淩恍然：“差點忘了跟你說，我寫信歸去問父親了，本來我們兩家確切有舊。”
“嗯。先前那位賢妃，是陛下當太子的時候，和德妃、淑妃一起進的東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