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彷彿一道雷，劈進腦海的迷霧中。天子一個激靈，喃喃道：“餘充……管束……”
刑部尚書給了他一個白眼：“你不是嗎？你的人還守在端王府，為甚麼被人混出來了還不曉得？誰曉得是不是監守自盜呢？”
張懷德接著道：“陛下，奴婢感覺，這事也不能怪太子。太子向來待人以誠，那裡想獲得燕氏包藏禍心呢？就是不曉得太子身邊有多少人受了燕氏的賄，需得好好清理。”
天子讓這個動靜搞懵了，問那內侍：“甚麼？”
禁軍哦了一聲，不再多話，轉頭命部下開門。
“陛下，刑部尚書李大人和大理寺卿章大人打起來了！”
天子回過神來，青著臉叮嚀：“叫人去查那座酒樓，跟昭國公府到底有冇有乾係！”
……
保衛的禁軍難堪：“這位公公，已經關了宮門，不好再開了。”
內侍出了宮門，頂著夜色走過大街冷巷，未幾時進了一條長街。這條街雖長，但隻要兩座府邸，一座是端王府，一座是逸王府，是以也被人叫王府街。
大理寺卿氣得夠嗆，回身喊道：“陛下！自從得了您的旨意，臣兢兢業業，搜尋蛛絲馬跡，他們刑部如此誣賴，叫臣如何自處？求您申冤哪！”
刑部說，有人漏夜出宮，給端王府遞話，被他們抓了個現行！
那內侍遞過令牌，淡淡道：“這是聖命。”
夜色已深，一名內侍到了宮門前。
他越想越糟心。瞧瞧燕家都乾了甚麼，給太子送錢，給太子身邊的人送錢，前幾天讓太子試著理政，燕二又出主張又出錢。
天賦方纔亮，被太子氣了一整晚的天子就被吵醒了。
“陛下！奴婢冤枉！”那內侍喊道，“奴婢是奉您的號令出去傳話的，與逸王府的管事熟悉，以是趁機疇昔見上一麵，冇有去端王府啊！”
那內侍收回令牌，拒人於千裡：“不消。陛下有命，不成張揚。”
內侍進了逸王府，立時有管事過來。兩邊低聲扳談兩句，管事便領著他走向後花圃。然後內侍就顛末花圃的暗門到了端王府上。
他停頓了下，又以可惜的口氣說道：“如果餘大將軍還在就好了，有他管束燕氏，太子定不會被騙。”
“這個傻小子，朕如果不在了，他還不被燕家騙得團團轉？”天子說著，感到心口一陣絞痛，不由伸手捂住。
那內侍急慌慌地稟道：“李大人說昨晚抓了一名賊人，要搜尋端王府，章大人說這清楚是他的差事，豈有不問過就強搜的事理。兩邊在端王府門前打了起來，一大早就來您這評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