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洞窟,彷彿就踏上了故鄉,一股熟諳之氣劈麵而來,我就像與久彆的戀人相逢於此,眼眶竟有些潮濕。
“你如何曉得他們現在就不把握我們的行跡?”葉真反問道。
我搖了點頭。
“翟彪,你笑得那麼滿足乾嗎?有設法?”葉真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。
檢票的時候,葉真拉下墨鏡,朝阿誰中年檢票員使了個眼色,那人微微點了點頭,連票都冇看,就放我們出來了。
我緩緩走到雕欄處,憑欄遠眺,望遠處焦黃的平原入迷。
“我們諱飾得越多,黃顯達就越以為他們的行動冇有透露,統統儘在掌控。”這是葉真頭天早晨在我們解纜去夜市前的暗授機宜。
葉真搖點頭:“那就明白無誤地奉告他們,我們就在這裡了。到時候,大師就都冇有迴旋餘地了。”
分開很遠後,我略一轉頭,就瞥見那幾人正湊在洞口,朝著我們打望。
“他們能夠還冇阿誰本領。”曾曉嬌嘲笑了一聲。
“我倒冇想那麼多,你這麼一說,彷彿也有些在理。”葉真也皺起了眉頭。
葉真手裡捏著的,是三張莫高窟的門票。
葉真見我倆這般焦心,他倒變得氣定神閒起來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那都是老皇曆了。我專門去售票處探聽過了,61窟已經重新開放,這個月,恰好列入旅遊開放的名單中。你們也曉得,為了庇護洞窟,洞窟的開放時候是隨機的,分歧的時候段出來,能夠看到的洞窟都是分歧的。我已經拉攏了內部的事情職員,據他說,明天上午9點出來,就能進入61窟觀光。”
固然葉真定下的重點是東壁,而在我心中,西壁的《五台山圖》也是重點。
葉真擰亮手電,我瞥見了他唇邊的一縷輕笑。
看來我們一進入敦煌的地界,就在黃顯達他們的密切掌控之下。
和馮世儒一起觀賞壁畫時的專注、黑衣人突襲時的刀光劍影和我敲碎壁畫時的義無反顧……一幕幕過往如放電影般湧上心頭,傷感之餘又難掩衝動。
曾曉嬌不說話了。
我們前戲做得很足,在其他洞窟裡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後,才緩緩走向61窟。
此次我們的重點是東壁的“維摩詰經變圖”,我冇有發明有代價的線索。
“記著,每幅壁畫的逗留撫玩時候必然要相差無幾,如許,他們就看不出我們的重點在那裡。”這是昨晚葉真專門交代的。
因而,我們三人便舉頭挺胸地走入了洞窟。
“彆轉頭,快走。”葉真瞪了我一眼。
“我敲碎的處所,他們已經修複好了,不曉得他們現在對洞壁上的《五台山圖》是甚麼樣的判定。近代的臨摹品?五代的真品?嗬嗬,他們毫不會信賴,牆上實在是初唐的真品!因為他們底子冇用動壁畫分毫。”看完61窟後,我在內心暗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