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二哥轉過話題,道:“陸掌門摔下山崖後,各大門派都曾遣過很多弟子搜尋,但都是活不見……咳,想來自是活不成的,死卻也不見屍。”
江冽塵走到暗夜殞身前,向教主冷冷的道:“我還要問你在弄甚麼鬼。夢琳和我並無伉儷之名,她是你的女兒,你不想將殘影劍傳給我,就與她同謀設此騙局——”教主怒道:“豈有此理!本座犯得著早作籌辦?誰說這位置就非得傳給你不成了?”江冽塵嘲笑道:“其他教眾一概武功寒微、好吃懶做,除了我,你還能找到更合適的擔當者?”
那矮胖男人歎道:“誠懇說,小弟也冇甚太大弊端,平生就是好這一口兒。”身材中等的男人道:“三弟,我來教你,你先想著這酒奇臭非常,喝一滴就大倒胃口,將客歲的年夜飯也要嘔了出來,那就不會想喝的了。”那矮胖的三弟苦笑道:“二哥所舉雖為高招,豈不先完整敗了酒興?酒興一壞,多好的美酒都是糟蹋,但要糟蹋美酒,都知我最是不依,這但是要遭天譴的!”
幾杯酒下肚,三兄弟天南地北的閒侃,一忽兒提及新興的一窩盜匪,占山為王,權勢與日強大,且常在搶得財帛後殺人滅口,搞得民氣惶惑;一忽兒提及朝廷新頒佈的“剃頭令”,提到留髮不留頭的端方,一齊捶桌痛罵。一會兒那三弟又說道:“要看熱烈,江湖中還少得了?韻妃娘娘略施小計,就將祭影教各分舵殺得片甲不留,魔教賊子這回但是棋逢敵手。那教主屏不住,帶了——待我數數——暗夜殞、江冽塵,真算精銳儘出,兩位哥哥儘管擦亮眼睛瞧好,出不了幾日,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。”說時眉飛色舞,一副唯恐天下穩定之象。
那二哥道:“梁越可也不是甚麼好鳥,比武時柏師侄已然認輸,他還硬要人家叩首告饒,不肯就將臂膀也扭脫了臼。”那三弟道:“總而言之,言而總之,這幾個都不是好東西,三隻畜牲窩裡鬥,狗咬狗,一嘴毛。”說著哈哈大笑,端起酒杯,另二人也碰了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