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句頃刻語驚四座,峨嵋派掌門拂塵一掃,搭在袖上,不悅道:“小女人,死者為大,你怎敢說這類話,竟不怕遭天譴麼?”向孟安英瞪了一眼,儘顯責備之色,意說你也不懂管束弟子。孟安英淺笑道:“師太勿怪,雪兒是向我叨教過的,你且聽她說下去。”
南宮雪得師父鼓勵,底氣頓時足了很多,大聲續道:“我們思疑何掌門的死另有蹊蹺,當今特請幾名仵作同來,啟棺驗屍,以期查明本相。”陸黔忙攔在棺前,心道:“這棺裡甚麼都冇有,要讓那些人曉得他們對著空棺拜了半天,淚泗空流,豈不成了笑話?”幸虧事理還是占在本身一邊,賠著笑道:“南宮師侄,這叫輕瀆亡魂,可不是鬨著玩的。”
陸黔猶自病篤掙紮,辯論道:“就算我師叔確是給人殺死,能打仗他的,又非唯鄙人一人,何故單來疑我?當初論劍林中早已潛入魔教妖人,或是他們下的毒手,也未可知!”梁越向一名崑崙弟子招了招手,攬住他肩,道:“何掌門過世之時,這小子是如何跟你們交代的?你當著大夥兒的麵說出來,不必驚駭。”
崆峒掌門走到棺木前,雙手合十而拜,歎道:“嗟乎,好好的一小我,這般說冇就冇了,生命真如風中蘆荻,脆弱不時堪折,無逾哀哉!”陸黔聽得如此說法,是向他表白置身事外,假裝那晚變故全然不知,正難通是福是禍,南宮雪俄然跨前幾步,向站在棺木旁的一名小道說道:“將棺蓋翻開。”
南宮雪抬手向棺木一指,道:“你本身看!”陸黔隻重視著她纖纖玉指,漫不經心的順道望去,立時嚇得渾身一顫抖。隻見一具無頭死屍仰臥棺中,頸部斷處平整,是被鋒鋒利器一刀切下,毫無皮肉粘連。兩手已現屍斑,狀似落拓的交疊在胸前,兩隻大拇指卻向外分,正突現出那巨大血洞,周身也儘是被尖樁穿透的洞穴。
陸黔放手撒開弟子,朗聲道:“在道上隨便殺一小我,割去首級,換上不異服飾,冒充我師叔,哪個不會?鄙人已將師叔火化,連骨灰也帶了來,這屍首是假的,是假的!”實在他看過隻一眼,便知那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