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越嘲笑道:“陸掌門,擂台上你暗箭傷我,念及你我爭奪盟主之位,勢成對峙,情有可原,哪知卻連本身師長也毒手侵犯!樸重中出了你這等敗類,不失為一大熱誠!崑崙派的師兄弟,舉起你們手中的劍,誅此背叛,弘揚正氣!”
這一句頃刻語驚四座,峨嵋派掌門拂塵一掃,搭在袖上,不悅道:“小女人,死者為大,你怎敢說這類話,竟不怕遭天譴麼?”向孟安英瞪了一眼,儘顯責備之色,意說你也不懂管束弟子。孟安英淺笑道:“師太勿怪,雪兒是向我叨教過的,你且聽她說下去。”
陸黔不答,放眼望去,一起步隊浩浩大蕩自山梯間蜿蜒拾級而上,搶先一名女弟子身形肥胖,容顏美麗,竟是惦記已久的南宮雪。當即拋去不快,上前握住她手,喜道:“雪兒,是你來了。”一聲乾咳不應時宜的響起,陸黔目光超出她肩頭,見孟安英漸漸走上,南宮雪當即甩開陸黔,挽住了師父手臂,睫毛低垂,雙眼隻盯著青石板鋪就的路麵。陸黔不甘心的向孟安英點了一個頭,號召道:“孟兄,你也到了。”
南宮雪冷冷的道:“讓何掌門抱屈莫白而長眠地下,那才叫做‘輕瀆’。眾位前輩,侄女先此發誓,那屍身如無非常,我甘心自刎以謝,這可夠了?開棺!”峨嵋派掌門猜疑道:“你前幾日所說死狀奇特的屍身,就是指何先生?”南宮雪道:“恰是!”
驚怔稍定,不得不依原打算行事,反手抓住弟子,怒道:“你從那裡弄的這倒黴棺材?”那弟子也嚇懵了,結結巴巴的道:“弟子……弟子都是依掌門的號令行事啊……”陸黔擰住他耳朵,道:“胡說八道!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的號令?”那弟子道:“弟子們遵循叮嚀……在棺材鋪中……正愁挑不到好貨,是掌門差人運來棺木……還帶了口信說,您有事給絆住了腳,讓我們先行回山……”
陸黔怒道:“是哪一隻牲口在說話?”那人笑道:“是你本身在說話啊,如何來問彆人?牲口的名號麼,不聽也罷。”陸黔怒道:“有種的彆躲躲藏藏,你給我滾出來!”話音剛落,倒真有人“滾”了出來,倒是崑崙守廟門的後輩弟子,一起喚道:“掌門!掌門!”陸黔罵道:“你鬼叫甚麼了?”那小道心想我在叫你,你卻說我鬼叫,壓著火氣單膝跪下,報導:“啟稟掌門,華山、崆峒二派呈上帖子,前來拜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