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冽塵雙臂交叉進擊,平靜自如的道:“開甚麼打趣,哪有人平生下來先自帶了名號?名譽但憑合法言行所獲,即敬亦是重你品德武功。”楚夢琳道:“名譽名譽,總以‘名’字搶先,一旦提及通智大師,人們就曉得那是指代你,如果失了名號,那你是誰?誰又是你?現下作戰的是個靈體還是無認識的軀殼?是阿貓阿狗還是張三李四,又有甚麼彆離?”
通智暗叫忸捏:“枉我讀了一輩子的經籍,臨到老來,對這小女人古裡古怪的題目竟連一句也解答不出。”心既亂了,脫手立顯遲緩。俞雙林見通智麵無益誘之色,忙提示道:“通智大師,這兩個魔教妖人一搭一唱,旨在引你用心!”
通智道:“武功深淺凹凸,瞬息間皆生萬變,削髮人不打誑語,不敢妄自排定。”江冽塵道:“那就好辦了,同你事理講不通,唯有動武,通驢大師,獲咎了。”身形迅如雷電光影,一步欺近通智身前,右手五指成鉤,徑抓他膻中要穴。
通智應戰謹慎,初時不敢輕信,仍取戍守探敵之勢,冇過幾招,果覺其所言分毫不差。江冽塵雖不會是以落於下風,但每一式均給她搶先叫破,不免縛手縛腳。陸黔與孟安英看得專注,在腦內與秘笈所畫圖形參照,而看得斷斷續續,真有說不出的難受,當下竟異口同聲,一個勸道:“楚女人,你彆鬨了。”一個怒道:“小妖女,你不說話,冇人當你是啞巴。”說罷對視一眼,齊齊乾咳一聲,紛將視野挪開。
打狗棒法名滿江湖,全場諸人聽他如此解釋,悄悄發笑。江冽塵既忖定能滿身安退,也就不慌不忙,眼瞥著通智道:“喂,那邊的,通禪大師的師弟,你將銷魂淚圖紙交出來,帶了你的人從速逃吧。”通智大師明知他成心戲耍本身,不肯有失得道高僧身價,雙手合十,宣一聲佛號,心平氣和的道:“老衲法名通智。”
江冽塵道:“如何,隻你一人會動豪情?沈世韻就不能至心喜好天子了?那美玉頑石,世人各有所愛。”
楚夢琳惱道:“那不一樣,我是動了真豪情纔要嫁他……我當然曉得殞堂主待我很好,很照顧我,可我向來當他親哥哥普通,隻要兄妹之情,殊無男女之愛,即便再感激,我也不會嫁他。這是兩碼事,怎可混為一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