貞瑩疾步趕上,一把拉住,斥道:“笨丫頭,做事就是不曉得用腦筋!你現在歸去,豈不是在沈世韻麵前不打自招?你豁得出去,本宮可不成!”茵茵是頭一次抵擋貞瑩,連連甩手頓腳,昂頭叫道:“如果韻妃問起來,奴婢就說是本身起賊心偷東西,一人做事一人當,毫不會涉及娘娘!”
茵茵雙眶含淚,卻顯得更加果斷,想來要“曉之以理”是行不通。貞瑩便又“動之以情”,好言好語的勸道:“現已太晚,如何都說不通。先回宮放心睡幾個時候,天亮後本宮親身到吟雪宮,隻說那耳墜是我昨日拜訪時落下的,必然替你討返來就是,但你再哭哭啼啼,本宮就不管你了!”說著果然不睬茵茵,自先扭頭走了。悄悄豎起耳朵,公然冇多會兒就聽到細碎的腳步聲跟了上來。
福臨凝神看畫,未幾時,緊皺的眉頭稍有伸展,嘴角也漾起個淡淡的笑容。貞瑩心道:“不得了,這便是傳說中的怒極反笑了,向來隻要耳聞,本日纔算得親見。”
福臨微感驚奇,平時貞瑩在他麵前話語未幾,連存候都微害羞怯。不像旁的妃子每日儘吃飛醋,見到他就撲上來膠葛,倒唯有貞瑩稍顯和順文靜。是以交換雖少,卻也對她不存煩厭,馴良的道:“唔,貞側妃,你有甚麼事?”貞瑩道:“皇上愁眉不展,不知是為何事耿耿於懷?無妨說了出來,讓臣妾替您分憂。”
福臨道:“朕猜想也是不敢。就算朕不究查,槍打出頭鳥,其他貴爵定會以‘犯上反叛’之罪,製其以死無葬身之地,此為啟事之一。其次,坐上皇位即為眾矢之的,比擬之下,退居幕後攬機謀私,由朕在台被騙靶子,百姓要泄憤也是衝著朕來,於他們可更加無益。很多時朕並非看不透這些個策畫,隻是想著以和為貴,不肯明說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