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寨主嘲笑道:“現在想走?隻怕冇那麼輕易!”就聽“嗖”一聲響過,樹頂間灰影一晃。不遠處隨即傳來匪賊齊聲呼喊“大寨主駕到”,西北角散開條通道,一個披著栗色長袍的瘦長身影徐行走出,上身罩了件銀灰色盔甲,幾處關鍵均鑲有亮閃閃的翠鑽。身後跟了一群嘍囉提刀保護,兩旁步隊逐次散開,無人敢與他平行,最前者一起躬著身子,各攤一手呈帶路狀。眾匪賊包含程嘉華在內都齊聲道:“拜見大寨主!”
楚夢琳低聲道:“他口稱‘崆峒牛鼻子’,是衝著你來的。”崆峒掌門道:“胡說。”楚夢琳道:“他又說你一點都冇變,就申明是舊識,你又惹上甚麼費事啦?”
崆峒掌門嗟歎不已,又道:“傳聞你家逢不幸,師父卻無能為力,深感忸捏。你如何會在這裡?”程嘉華咬牙道:“弟子為複仇大計,誌願上山當匪賊,大寨首要我先去立一樁投名狀,再做考量。”湯長途道:“甚麼是投名狀?”
楚夢琳看他雷霆暴擊之勢,心生膽怯,但想:“崆峒老賊還要操縱我去取殘影劍,毫不會任由我給人殺了。”擺出凜然不懼的神情,輕視的看著他。公然崆峒掌門從旁閃出,兩指夾住劍鋒,悄悄一翻,就將劍身扳為兩段。程嘉華的家傳寶劍已在上山時就獻給了大寨主,現在拿的隻是一把平常木劍,他武功根底又差,天然全無能力,急得頓足叫道:“師父!”
陸黔回回身,又在他麵前踱過,道:“我墜崖以後,天不幸見,幸運留得性命,但滿身的骨頭也摔斷了不計多少根。總算我自小在崑崙山長大,較凡人更本事得酷寒,我一麵在崖底尋些草藥自療,一麵還得遁藏著下山清查的樸重弟子。養傷當中,我也冇輟了練武,因我一心關鍵我至此的禍首支出代價,有朝一日,我定會作為神明,再次站在他們麵前。我當時內傷外傷極重,滿是靠著一腔恨意強撐下來,就連今後為我醫治的大夫都說,以我的傷勢,能活下來的確是個古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