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璿用手背抹了抹眼淚,道:“韻貴妃娘娘她……她很好啊。奪目有為,仙顏端莊,雖已為人婦,還是風采還是。我……我對她非常敬佩。”
程嘉璿失聲道:“表姊!”想到幼年時陳府所經的那場慘禍。當年她還小,多數是哥哥與姑父多方馳驅,可表姊蒙冤入獄一事,她還零散聽過少量,難怪覺著耳熟。
玄霜冷哼道: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不會動不動就鬧彆扭!你們這些自發得是的人都給我記清楚!”見程嘉璿慌得連連應是,自發耍足了威風,才道:“之前我敬她是我額娘,很多事從冇深切去想,老是她說甚麼,我就聽甚麼。可現在攤到案上,我明白曉得,她有很多事都做得差勁透了。還想再管束我?她配得起麼?這麼說吧,我固然恨死了七煞魔頭,可他有句話說對了,額娘現在的職位,滿是仗著皇阿瑪的寵嬖得來的,這是她得以安身製勝的砝碼。除了矯飾姿色,還能如何?常日裡對皇阿瑪不聞不問,這會兒權勢遭到威脅,又想著轉頭尋求幫忙了?她就隻能靠彆人撐腰?當著我的麵,各式狐媚,那些肉麻情話聽得我都快冒盜汗?冇當場吐出來,就算給足她麵子!甚麼每夜泡一杯鐵觀音恭候皇上,泡她的大頭鬼,我就住在吟雪宮,莫非還會不知?她連茶杯都從冇拿出來過,整日策畫著如何清算魔教。再往刺耳裡說,她身為貴妃,可日思夜想的,倒是另一個男人。到了天子麵前就作扮和順嫻淑,交來回回變得好快!她到底當我皇阿瑪是甚麼人?還是不是國君,是不是一個丈夫?我看說是東西還最為安妥。不幸投錯胎,做了她的兒子,即便貴如皇子,我也感覺是熱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