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璿勸道:“或許是有些曲解。再說韻貴妃娘孃的氣力,宮廷高低有目共睹,說她是個隻會靠著男人的‘花瓶’,未免言過實在。她絕對是極具智謀的。”
玄霜明知故問,道:“打傷我的是七煞魔頭,要你賠甚麼罪?”他對程嘉璿所想再清楚不過,此時卻偏要聽她親口說一遍,好讓本身傷透了心,更堅意念。這卻無異因而將創口血淋淋的扯開。
玄霜見她偶然解答,就自顧自地又說了下去,道:“那件事我不過道聽途說,冇多少深切體味。前次祭祖,你是和我一起看到了的,她假藉此名,半途溜走,連莊親王的棺槨她也想動。她嫁入皇室,那莊王爺再如何說也是她的先祖,這是大逆不道之罪!剛纔她又說甚麼來著?哼,咱倆都生耳朵聽著,那可真叫做動聽啊,比唱的好聽一百倍,甚麼保護祖陵,禁止旁人入內盜寶。皇阿瑪也不問她一句,那天她是告病分開,說了回堆棧靜養,好端端的,到赫圖阿拉去乾甚麼?莫非她不熟諳路?那胡為也不認得麼?厥後她又是如何棍騙銷魂淚?在仇敵麵前,還是美人計照施不誤?那的確……的確就是淫蕩無恥!七煞魔頭本身也是犯賤,明知這女人靠不住,就看中美色,還敢跟她那麼靠近?他跟那些窩囊廢男人,有甚麼兩樣?”
玄霜暗自謾罵,還覺得本身已夠成熟,連很多長輩也有所不及,可對程嘉璿卻還是狠不下心來。握住了她手腕,道:“彆跪!你該曉得他一貫心高氣傲,不肯向人低頭,如果曉得你給人下跪叩首,又稱代他名義,不但不會感激你,我看還會要你拿命來償。著力不奉迎,何必呢?”說著悄悄一歎,自語道:“挨耳光也不在乎?那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互換前提,你算挨慣了是麼?可我畢竟不是他,你冇那麼心甘甘心……我也不會那麼殘暴。”腦中忽地一閃,正因這最後一言鼓起個新動機:“莫非就因為我做人不敷殘暴,才致大事不成?畢竟這天下,豪傑末路,終是梟雄的天下。”
玄霜嘲笑一聲,歎道:“我不過是腳上受了點兒重傷,你就嚴峻得要死要活,倒像我下一刻就要嚥氣一樣。哪兒這麼誇大?也不知你是太藐視我呢,還是太在乎我?算啦算啦,我可不敢自作多情。”
玄霜對她大驚小怪甚是不滿,道:“誰曉得呢?不過我看她冇那麼笨,這一套把戲玩過一次就夠,玩很多了,另有誰會被騙?莫非明知是計,還要巴巴的趕來送命?她也把彆人都想得太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