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耀華好生委決不下,玄霜勸道:“如果背的承擔太重,分給彆人一半,就會輕鬆很多。你的奧妙也是一樣。”
上官耀華忙道:“不,你不見怪就好,我怎能讓你與親孃為敵,陷你於不孝,令你難堪?這本就是我的家事,唯有自行處理,纔可向家人昭顯誠意。讓他們在地府之下,也可安但是眠。”
上官耀華憤然道:“仇深似海!要能忍得下這口氣,我就不是人!可我毫不是個等閒被仇恨衝昏腦筋的蠢才,既想複仇,就得設好萬全之策,確保過後滿身而退。毫不會心氣用事,稀裡胡塗,連本身也一道搭出來。”
上官耀華與玄霜相處這一會兒,感覺他為人雖有幾分滑頭,但該當不是個不講信義的暴徒。何況本身在宮中伶仃無援,苦苦瞞著身份,唯恐有朝一日給人拆穿,提心吊膽。如能有人常給本身出些主張,或是幫手打個保護,景象也會好過很多。
玄霜道:“冇題目,我發誓啊。如果我把你的奧妙說出去,就天打雷劈……”上官耀華禁止道:“夠了。”一隻拳頭狠狠捏緊,臉上烏雲層層積聚。
上官耀華心折口服,道:“多謝貝勒爺!小王這條性命,此後就賣給了貝勒爺,今後定然忠心不二,唯您之命是從!”玄霜笑道:“我不要你替我賣力,我隻要你——”招手讓他靠近身前,道:“做我的兄弟。”
上官耀華怒道:“莫非隻要你們一家是人,彆人就都是豬狗不如,能夠隨便捐軀掉了?我早曉得幕後下黑手的是韻貴妃,隻不過你待我恩重如山,麵對你,我不肯誹謗你的嫡親。”他對玄霜確是心胸恭敬,但家人在貳內心的分量更高一等,不容彆人隨便辱及。
玄霜想了想,道:“好,今後在外頭,你還是上官耀華,我毫不說破。再有當著福親王的麵,你仍得假扮孝子,明裡傍他為背景。背後麼,我也罩著你。”
玄霜又低歎道:“報酬刀俎,我為魚肉。我就是最乖的魚肉,你說呢?”他音量節製得極低,四周隻他二人能聽得。上官耀華心下更是鎮靜,忙道:“貝勒爺休要再說此言,那是叫小王萬死難贖。”
上官耀華道:“你指的是七煞聖君?”玄霜哼了一聲,拿過根筆桿子豎在額頭上,來回閒逛著腦袋,支撐筆桿不倒,隨口答道:“天然是他啊,不然另有誰值得我這麼傷腦筋。他就是個該死的魔頭,甚麼……”他情感過分衝動,一個不留意,筆桿落了下來,在被單上及時接住,不忘將先前之言補完,道:“甚麼聖君不聖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