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霜話鋒一轉，笑道：“好了，我承諾你陪我去。恰好，我也看看他倆搞甚麼鬼。我另有幾句話問你，讓她先出去吧。”上官耀華仍不肯讓步，道：“你想讓她去通風報信？”
上官耀華怒道：“一派胡言！我眼力如何，還輪不到你來置評。你如果不存歹意，心虛個甚麼勁兒？有膽的拿出來見個清楚，彆讓我脫手來搜！”
程嘉璿道：“這……是陸大人和李盟主他們。‘是何企圖’我當真不知，陸大人隻說，隻須給淩貝勒看了，他自會明白。”
程嘉璿隻歎得一聲“苦也！”冇想本身說喪事從不靈驗，一說到不利事，參加就靈，莫非這就是曾聽過的烏鴉嘴？回身想逃，上官耀華提指戳出，點中她背心幾處穴道，道：“人贓俱獲，你另有甚麼話說？”
程嘉璿穴道一解，慌不迭的向兩人辭職，倉促出門，如同腳不沾地。這半是真正錯愕，另一半則是情急偷聽。剛邁出門檻，當即回身掩在門後，側過耳朵貼在兩扇緊閉的門板上。幾近連耳骨都擠壓得變了形，門內聲音倒是一丁點兒也聽不清。
玄霜笑道：“我多謝你了，信又不是我寫的？此事我同你一樣一概不知，內心也正獵奇著呢，通哪門子的風，報哪家的信啊？我另有話要跟你說呢，是男人間的話，不想給女孩子聽去。”
玄霜仰天躺在枕上，翹起一條腿，搭在另半邊傷腿豎起的膝蓋上，腳尖微微閒逛著，輕聲笑道：“你看我這模樣，像不像一隻待宰的羔羊？這刀子麼，就握在你手上。該如何做，你看著辦吧。”上官耀華搶前一步，欲言又止。
上官耀華道：“這是出於慎重考慮。我本是個來源不明的陌生人，時價多事之秋，俄然拿了把刀，講明瞭獻寶，既無門路，皇上怎肯等閒訪問？退一萬步講，即便他不加防備，收下寶刀，予我封賞，但我不過平常一介草民，憑了寶貝高山青雲，朝野群臣又作何想？我一無人脈，二無職位，三無款項通路，誰會買我的賬？為圖自保，隻要先找上福親王這無益背景，以他的權勢墊底，便是我疇前身高僅止半寸，這會兒也比旁人高出好幾個頭去了。在宮裡，功績這東西麼，做得好了隨時都有，不須貪此一時之功。不過有些人對此看得極重，我賣給他們這一個天大情麵，他們對我該存感激。何況，我也勝利獲得了皇上歡心，他親口封我為小王爺，我在宮裡，可說已是有了些分量的人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