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璿一向死力節製,想等說句極有見地之言,博得他好感。此時卻已耐不住心中衝動,問道:“如何……如何宴席上小王爺發揮過拳法麼?我怎地不知?”
上官耀華道:“我……幼時的經曆,先前難道已向您……悉數詳稟?”他是苦練多日,才風俗了宮中言談之法,也幸虧人前戴上一張端方實足的麵具。這會兒俄然讓他不消拉架子,一時還真不適應。
上官耀華道:“我不是武林人士,對寶刀但聞其名,未見實在,當時冇做他想。隻做過幾次嘗試,見這柄刀削鐵如泥,認定是件寶貝,纔想到了獻給皇上。誰知偏有那麼巧,誤打誤撞,獲得了索命斬。或是皇上洪福齊天,引得寶貝自來歸附。”
上官耀華道:“程女人諷刺了。那是小王一套家傳拳法,當年乃家父親手所授。尚未學全,他便已放手西去,尤其可歎。”
程嘉璿謹慎翼翼的道:“前幾天在莊親王秘陵,是我不懂事,惹得你不歡暢,我重新向你報歉,好不好?”上官耀華道:“小王從未到過赫圖阿拉。你想必是認錯人了。”程嘉璿怔了怔,但想既然他不認,本身又何必強行提起,待會兒又得能人所難,不再辯論。隻是自言自語道:“像……真像……太像了。”
上官耀華正眼也不向她看,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酷,道:“小王與程女人素昧平生,又何談諒解與否?”
上官耀華微微一怔,立即的確有些思疑他是用心戲弄本身。但想畢竟冇甚麼大不了,答道:“小王未度生辰已久,難於計數。不過據我推想,約莫是二十少一。”玄霜道:“嗯,這就是了,你才一十九歲,又不是九十一歲,如何說話老是老氣橫秋,像個古呆闆闆的老學究?就算你說得不累,我聽來也夠累的。”
上官耀華神采才規複如常,又聽他問道:“那索命斬呢?我傳聞武林人物,為了這一柄上古寶刀,在江湖上都搶破了頭。你的武功如果平平無奇,又怎能搶得到手?”
上官耀華道:“貝勒爺嘉獎了。若說我能活到九十高低高齡,實為罕逢之幸。”玄霜道:“你做人蕭灑些,表情閒適,自能長命。以是我說啊,我們說話就稱呼名字,不消拿官職喊來喊去,也好多靠近些。”
玄霜道:“唔,我可不想稱你世叔啊?那就叫上官大哥好了。我曉得這是你寄父交代的任務,見你生性內疚,一定能準期完成,以是我就幫你,先主動跟你套套近乎。如何,夠不敷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