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雪見他神情甚是頹廢,卻也無計可施,歉然道:“曹大人,送君千裡,終須一彆,我們就此彆過。”扶著李亦傑拜彆。楚夢琳大變態態,隻是如有所思,也不說挽留之言。曹振彥更不去理她,向江冽塵道:“江公子,那沈傲天我也是識得的,他才識武功均與公子相差甚遠,若能與公子同事,實乃鄙人三生有幸。”江冽塵不置可否,楚夢琳推說頭疼,對峙尋家堆棧歇宿,江冽塵便也由她。
楚夢琳始終一言不發,在客房中悄悄坐在床沿。直到了半夜時分,估摸著旁人都睡熟了,這才提了桌上佩劍,從視窗悄冇聲氣的躍出。她腳程極快,未幾時便到了王府,隻是院牆修得極高,欲強行縱入,估摸著是不成行,隻得繞至正門。
沈世韻又轉向世人,眼眶中已有淚水轉動,輕聲道:“此前未向各位明言,那是韻兒的不是。隻因當初為小瓶叛變,我便對任何人都存了疑懼之心。但是這一起,各位如此待我,韻兒念在心中,不敢有涓滴或忘,現在是欠一個解釋。”伸手悄悄捧起茶杯,道:“江公子,你曾問我為何對無影山莊一案如此體貼,那是因為……我便是二莊主之女,本名叫做‘沈世韻’。魔教聽信武林珍寶銷魂淚在我家的謊言,前來掠取,找不到就將我家數十口人全都殺了,我爹搏命才護得我和丫環小瓶逃出,但是……但是她也死啦,這番血海深仇擔在我身上,那是不管如何,非報不成的。”她本是泫然欲泣,說到最後聲音卻極是果斷。
江冽塵道:“兵法有雲‘兵者,國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成不察也。故經之以五,一曰道,二曰天,三曰地,四曰將,五曰法。道者,令民於上同意,可與之死,可與之生,而不畏危也;天者,陰陽、寒暑、時製也;地者,遠近、險易、廣狹、死生也;將者,智、信、仁、勇、嚴也;法者,曲製、官道、主用也。’,取勝之道,不過乎‘知用其計,攻其不備,出人料想’,交兵時若得均依王爺之念,固是甚佳,然敵亦非酒囊飯袋之輩,絕無隨便任由宰割之道。再者滿清軍隊分離過分,單體勢孤,兵力必薄,對剛正可一一擊破。若李闖王再於此處加派兵力,先阻了援路,時進可攻,退可守,已立於不敗之地。敵軍想要取勝,更是不費吹灰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