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卻讓暗夜殞笑得更是歇斯底裡,道:“對,你說的很對,不錯!但江魔頭曾親口跟我說過,等他功力一成,就要做神上之神,他是超出時候、循環的至尊,讓天神也治不了他。哼,你說他是不是個瘋子?”
暗夜殞雙手環胸而立,眼神冰冷,不知正看向那邊。見李亦傑說得鼓起,右手握拳,高舉過耳,大喊標語,隻覺愚不成及,嘲笑一聲,道:“喂,李盟主,可否霸占祭影教,歸根到底還要拿氣力說話。隻憑你巧舌如簧,說幾句吉利話討個口彩,又有甚麼用?無知小兒!”
南宮雪內心的暗影不竭擴大,聽他語氣竟有種陰沉的寒意冒了出來,她雖從未到過陰曹地府,此時的感受倒似當真身在幽冥,每一根頭髮直到手指尖都在打著顫栗,急道:“你……你這是甚麼意義?你到底籌算做甚麼?”
第二日方當黎明,堆積在華山的各派弟子均已束裝待發,正會合山頭待命。皇宮中沈世韻調派的官兵由正白旗首級曹振彥率領,也都到了。皆身穿平常官服,開初狐疑是妙手假扮,但再核閱這群人印堂特性,走路輕重,也能看出確是劣等兵將。
南宮雪自知在這一節上資格尚淺,還不敷格勸說,便就沉默不語。暗夜殞又自顧自道:“何況此事特彆,即便是互忘我怨的兩支軍隊,對待叛徒也是毫不容情。我又分歧,你們樸重現在身在華山之人,十個裡有九個的父母妻兒、親戚朋友是死在我手上的,他們都恨透了我,此事甫畢,怕是都要號令著向我複仇。我也不在乎這群鼠輩翻舊賬,隻要能殺掉江魔頭,此生夙願已了,此後是死是活,我底子就不體貼。”
南宮雪輕歎口氣,不知本身身邊之人怎都是如此剛強,任她說破了嘴,也不肯稍稍轉意轉意。隻得轉移話題道:“須得防備旁人過河拆橋,樸重也不乏個彆氣度狹小,或許會藉機害你。”暗夜殞嘲笑道:“想害我,也冇那麼輕易。不過真要我死,還輪不到他們脫手。”
暗夜殞結束了猖獗的嘲笑,轉為苦楚苦笑,道:“很多事你未曾經曆過,就不會體味到它真正的痛苦。叛徒一貫是最可悲的角色,既為舊仆人仇恨,又被新仆人瞧不起,當時兩端都討不得好,永久翻身有望!前期用得著你的時候,好吃好喝的扶養著你,一旦事情處理了,懺悔承諾是家常便飯。他又擔憂你是個捐軀火伴來當細作的,或許將你當場正法。如果準予你今後再去做個主子,已算莫大的恩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