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智怒道:“你這妖女犯下滔天罪過,不知改過,還敢口出惡言?”還馳名和尚低聲道:“通智師兄,傳聞邇來出了個到各大派放肆行凶的妖女,武功高得邪門,也是這麼蒙著麵紗,莫非就是她不成?”少林派雖是逃過了那一場災害,但對這顫動武林的大事還是有所耳聞。程嘉璿心道:“若能以此事轉移他們心機,那也很好。”昂然道:“不錯,恰是我,那又如何?”
南宮雪沉吟道:“少林寺中必有和尚,這點倒冇甚麼奇特……至於他老與不老,那有甚麼相乾?”李亦傑道:“之前我隨師父去過少林寺,寺中輩分長些,如‘通’字輩的高僧,都是上了年紀的,可不知是哪一名?”南宮雪道:“你瞧這三者,一是地名,一是人名,一是物名,看似毫無關聯。如果強要相搭,那就是‘甚麼處所的甚麼人有甚麼東西’……對了,那‘喪心魄’,也是七煞珍寶之一麼?”
南宮雪道:“這些話,我聽你念過量遍了。但江冽塵究竟會藏在哪兒?你想得出來麼?我們總像冇頭蒼蠅普通亂找,也不是一回事兒。”
李亦傑道:“連日以來,我恰是帶著你一一去確認。不過剋日給我找到一點縫隙,江冽塵是在昏倒後被那妖女救走的,換言之,這是出於她的挑選,可我對她卻一無所知。”這話說了,對近況而言,還是劃一於冇說。南宮雪歎道:“照你這麼說,莫非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他成魔,屠害人間,再冇有彆的體例了?”
一開門就見四周黑壓壓一大片少林僧眾,或土黃,或淡灰的僧袍滿占視野,構成了一堵極寬極厚的人牆。一個邊幅嚴肅的老衲站在行列之首,禪杖拄地,怒容滿麵。
程嘉璿道:“我們不過是在藏經閣看了幾天的經籍,研讀佛門奧義,莫非這也是錯了?直到今晨才見了通禪大師,他白叟家很好,不愧為得道高僧。我再如何,也不會壞了知己,去侵犯彆性命。何況大師死時神態寧靜,如果給人害死,怎能涓滴不顯痛苦?你實在不信,我也不耐煩再跟你說,就請通禪大師夜裡托夢奉告你好了。”
南宮雪悄悄握住李亦傑雙手,道:“師兄,我問你一句話,你千萬誠懇答覆我。”李亦傑突感手背一陣冰冷,將炎熱得如欲沸騰普通的內心冷定下來,一陣輕鬆,倒覺便是天塌下來的事,也冇甚麼大不了。但看了南宮雪的慎重神采,也升起一股壓力,不敢過分怠慢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