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兩人在客房中參議,李亦傑沉吟半晌,道:“我總感覺,江冽塵未死,現在定是躲在某處養傷。並且他永不曉得改過,傷好今後,還會想著練功成魔,到時武林又將是一場災害。我們若要製止,就得在此前找到他,殺了他。”
李亦傑置若罔聞,唰一聲拔出長劍,怒道:“是何人膽敢行刺?給我站住了!”
李亦傑麵前一亮,順著她的解釋闡發道:“少林寺的一名老……一名高僧持有喪心魄。嗯,你說得不錯,除此以外,確是再冇更好的解釋了。可不知那高僧是誰?賣力看管七煞珍寶,必定德高望眾,足以服人;武功又須得分外高強,與人間的打仗,還是少些為妙。能夠合適這些前提的,那隻要……”兩人異口同聲叫道:“通禪大師!”
就在此時,俄然“嗖”的一聲,一根短箭穿透了紙糊的窗子,直擊二人,打斷了她未完的話頭,同時在洞眼處白影一閃。李亦傑全冇多想,抱住南宮雪就向旁躍開,彷彿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,而全冇考慮是否另有逾矩之嫌。
南宮雪道:“這些話,我聽你念過量遍了。但江冽塵究竟會藏在哪兒?你想得出來麼?我們總像冇頭蒼蠅普通亂找,也不是一回事兒。”
南宮雪沉吟道:“少林寺中必有和尚,這點倒冇甚麼奇特……至於他老與不老,那有甚麼相乾?”李亦傑道:“之前我隨師父去過少林寺,寺中輩分長些,如‘通’字輩的高僧,都是上了年紀的,可不知是哪一名?”南宮雪道:“你瞧這三者,一是地名,一是人名,一是物名,看似毫無關聯。如果強要相搭,那就是‘甚麼處所的甚麼人有甚麼東西’……對了,那‘喪心魄’,也是七煞珍寶之一麼?”
通智正要發怒,他身後一名弟子插話道:“傳聞江湖上有種毒藥,叫甚麼‘陰陽笑三笑’,死時就是全冇痛苦,臉上還是一臉笑容。隻笑得三笑,便已陰陽逆轉。”程嘉璿怒道:“少林寺千年寶刹,我原還覺得是如何一塊佛法高深的聖地,一向心存欽慕。卻本來僧眾不過是一群愚笨的惡棍,的確是欺世盜名!如許難為一個弱女子,就是你們的佛道真義?為何不能歡迎女客?擔憂你們弟子無德,把持不住麼?”
程嘉璿道:“我們不過是在藏經閣看了幾天的經籍,研讀佛門奧義,莫非這也是錯了?直到今晨才見了通禪大師,他白叟家很好,不愧為得道高僧。我再如何,也不會壞了知己,去侵犯彆性命。何況大師死時神態寧靜,如果給人害死,怎能涓滴不顯痛苦?你實在不信,我也不耐煩再跟你說,就請通禪大師夜裡托夢奉告你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