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精瘦男人怒極反笑,道:“小丫頭,先不忙說我們,你又是誰?莫非是龍老鏢頭的女兒?可斑斕得很啊!”另一人道:“二哥,傳聞龍老鏢頭活了一大把年紀,倒是並無妻室,亦無後代。”那精瘦男人眸子骨碌碌的在楚夢琳身上打轉,托頷笑道:“那便是他相好的了?這龍老鏢頭豔福還真不淺哪,哈哈!哈哈!”笑聲甚是猥劣。
楚夢琳笑道:“如此說來,你當可稱作沙老二了?”那精瘦男人甚是高傲,傲然道:“不錯!”楚夢琳忍住笑,道:“不錯,不錯,真是人如其名!”那沙老二卻似並未聽出她話意中的諷刺,隻笑嘻嘻的道:“承蒙嘉獎!”
江冽塵冷冷一笑,取出祭影教令牌,直伸到沙老二麵前,道:“你可見過這東西麼?”沙老二隨便瞟了一眼,立時大驚失容,直躍到沙老邁身邊,叫道:“老邁,我們這回趕上教人聞風喪膽的祭影教了!”語音顫抖,大是惶恐。
剛纔他二人大要雖是相互敬酒,實倒是暗自比拚內力。沙老邁那一擲乃是用了十成力,而江冽塵如此輕描淡寫便將其化為無形,兼之酒罈不損分毫,飛回之時力道尤甚。所幸沙老邁見機得快,及時灌酒卸力,不然頓時便會給酒罈推得直跌出去,縱使做足了防備,仍然激得體內一陣氣血翻湧,酒罈更被餘勢震裂。一眾沙盜不明就裡,還在大聲喝采道:“老邁好酒量!”
江冽塵道:“現下你對我二人身份,總算再無疑忌了吧?”他口中雖對沙老邁說話,倒是視野低垂,斜瞟動手中把玩的令牌,眼皮也不抬一下,神情甚顯倨傲。
楚夢琳怒道:“相好你個頭!謹慎我宰了你!”一掌揮出,那精瘦男人全冇防備,已被擊中肩頭。大怒道:“你敢打我?你可曉得我們是誰?我們便是劫富濟貧,行俠仗義,智勇雙全,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沙盜!”向角落中啃雞腿的細弱男人一指,道:“這位便是我們沙老邁!” 又拍著本身胸脯道:“老子便是沙盜中的二把手!”
楚夢琳心道:“說甚麼神機奇謀,當真愚不成及!人家但是早防備得了,若非那崆峒掌門暗使詭計,你們便將這艙底坐穿也是無益!”但事已至此,何必再行說破?又想到一件極其首要之事,說道:“你們曉得這趟鏢所押是為何物麼?黑道白道的朋友對建業鏢局總要買幾分麵子,此番卻怎地不顧江湖道義啦?”她心下雖已認定此鏢乃是銷魂淚,卻仍盼得能從彆人丁中確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