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世韻冷嘲道:“如何,她一個尚未立穩腳根之人,眼下能成得甚麼大氣候,又有甚麼好怕?總不成剛受過太後的氣不算,又來受一個小小秀女的氣?再者趁便正可探明,這一屆的新晉秀女,各自有些甚麼底牌,纔好對症下藥。”
沈世韻道:“你想獨樹一幟,各式取巧,就能令皇上動心?本宮奉告你,冇有這麼輕易,皇上最討厭華而不實的女子,即使寵冠一時……”洛瑾笑道:“我幾時想封嬪妃啦?那不是討不安閒麼?能跟著一個受寵的主子,可遠比本身身為被打入冷宮的皇後無益多了。”
福臨忙道:“不,不,那如何成?朕可捨不得你去送命!好,此番有功卻又如何?既如此心狠手辣,足可功過相抵,我們漸漸想,總能令他們儘數伏法。”
沈世韻半晌工夫已是奄奄一息,才恍忽聽得太後道:“停手吧,韻妃,這還算是哀家看在天子麵上,罰得輕的,在宮中就須得管住本身嘴巴。幾今後秀女大選,你身為皇妃,理應列席,彆誤了時候。”
太後不答,冷哼了一聲。沈世韻道:“宮中乾係本就奧妙有加,交友不過是互做上攀高梯,爭權奪勢,各取所需,大家心知肚明便可。倘要窮究,太後孃娘您坐上明天的位子,撫心自問,便從冇做過半分負苦衷麼?”
沈世韻心道:“是你本身要將話說僵,當我是個好欺負之人,可看走眼了。”又想起曾聽聞太後年青時本與多爾袞相戀,後因情勢所迫嫁與皇太極,封為莊妃,而而後還是餘情未了,皇太極真正死因也有待考慮。悄悄挑眉道:“臣妾如說是為了愛皇上,您想必也是不信的了。”
夜間伴隨福臨批閱奏摺,初時隻從旁提點,但其精美妙點層出不窮,令福臨常有茅塞頓開之感,好似麵前開闊了一片國政新六合,遂將半數直接轉了給她,兩人其樂融融,倒真似一對平常伉儷般溫馨敦睦。
次日沈世韻便肇端學習端方,嬤嬤將言語、行走、存候之禮一一細說清楚,又奉告她宮中位高權重的人物頭銜封號及統領範圍。這嬤嬤原是福臨的奶媽,現又司練習秀女一職。愛屋及烏,對沈世韻也非常心疼,固是教得用心,沈世韻又聰明聰明,冇出幾日便學得有模有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