崆峒掌門道:“看清楚些,即算不是你師父的弟子,也不是你師伯和掌門師叔的徒兒麼?免得生出曲解,惹得大師不快。”陸黔笑道:“同為一派,即使互不熟悉,總也是識得的。”崆峒掌門笑道:“但這女娃娃一心要做崑崙弟子,乾脆你就來者不拒,收了她為徒吧。歸正何征賢一死,你就是新任掌門,將來還要收很多弟子,讓她入門早些為大師姊,將來便可讓那些小徒扮猴兒給她瞧。”
崆峒掌門讚道:“楚女人公然是個聰明人,隻是此後我這師侄可不能再給你當牛做馬了。”楚夢琳道:“他……哼,如許的卑鄙小人,我還不要呢!你彆欺侮了牛馬。喂,甚麼時候上路啊?”
李亦傑喜叫:“師父!”忙要上前施禮,孟安英側身不受,厲聲喝道:“孽徒,給我跪下!”李亦傑對師父向來言聽計從,忙雙膝跪地,恭恭敬敬的又叫:“師父!”孟安英冷冷的道:“你另有臉叫我師父?你此次下山以來,做下了多少違背門規,大逆不道的罪過,可還數得清麼?現在大家說我孟或人教徒無方,累得華山全派背上罵名,你該當何罪?”李亦傑慌道:“弟子害師父英名受損,罪該萬死。”
李亦傑驚道:“你說夢琳?你將她如何了?”楚夢琳數次衝撞於崆峒掌門,若落在他手中,必將凶多吉少。崆峒掌門笑道:“師侄既已承認,那貧道的擔憂就是多餘了,這女子恰是魔教的大蜜斯啊,你說這妖女該不該死?那‘殘煞星’暗夜殞手上沾滿的鮮血,猶勝於師侄飲過的水,他們的主子江冽塵江少主,那不久便要繼任教主了,將來李師侄顧及兄弟之情,不忍脫手,莫非還要我們十足向魔教昂首稱臣?”
如花夫人充耳未聞,唾沫橫飛的道:“韻妃要粉飾身份,千方百計想搶回的就是這盒中的賣身契。我十餘年費經心血的運營,沉香院中的無辜性命,還賣不出個好代價麼?皇上若也如此混合是非,倒置吵嘴,怎生塞住天下悠悠之口?”
崆峒掌門發笑道:“你在癡人說夢麼?你待以何身份麵見皇上?”如花夫人道:“我這裡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,但卻可用來同皇上做筆買賣,信賴他會有興趣。”
楚夢琳一驚,卻仍嘴硬道:“你胡說些甚麼?我是崑崙弟子,你膽敢誹謗我全派?”崆峒掌門捋須淡淡道:“陸師侄,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,你如何不認師妹呢?”陸黔從他身後轉出,淺笑道:“師伯汲引了,小侄如果有個生得如此斑斕的師妹,那可不要歡愉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