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花夫人立時嚇得神采發白,先前的放肆氣勢全然消泯一空,訥訥道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那剛纔被李亦傑打倒在地,自稱建業鏢師的男人脫口叫道:“你是祭影教之人?此番想打那趟鏢的主張?”江冽塵斜著眼瞟了他一眼,道:“你說甚麼鏢?”那人正待答話,一把匕首閃電般從暗處飛出,直插入那男民氣窩。那男人渾身狠惡抽搐了一下,連哼也將來得及哼一聲,便即斃命。
楚夢琳怒道:“有人敢在我們麵前挑釁,你不去經驗他?我們顏麵何存?”江冽塵不屑道:“倒像個從冇見過世麵的!哼,你看不出這是殺人滅口?那趟鏢必是首要之極,也說不定……”
堂中的女人們大喊小叫,東奔西逃,慌作一片。李亦傑趁亂拉住韻兒,道:“女人,我們快走!”韻兒怔了一怔,被動地被他扯過手臂,隨在他身後。兩人才奔到門口,卻見一排手持棍棒之人堵住通路,如花夫人的嘲笑聲在背後響起:“沉香院豈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之地?要帶走我這裡的女人,也不跟我打聲號召,真是半點不把我如花夫人放在眼裡。”
楚夢琳打量著堂上的一片狼籍,抱臂嘲笑道:“他二人自去清閒歡愉,卻要我們來清算殘局。”江冽塵道:“誤交損友,又能怪得誰?”楚夢琳不悅道:“我纔不管!那如花夫人恐怕要報出了天價要我們補償,趁機狠宰一筆。”
李亦傑臉上微紅,欲轉移話題,道:“前次與女人相遇時,記得你身邊有一小丫環,現在卻怎地不見?”韻兒道:“你說的是小瓶?小瓶麼,她……”語聲哽咽,神采淒楚。
話音剛落,如花夫人已雙膝跪地,不住叩首道:“求女人大發慈悲饒我們一命,賤妾有眼不識泰山,便是借我們幾個膽量,奴家也不敢去官府泄漏二位大俠行跡啊!”楚夢琳嘲笑道:“我祭影教自出道起也不是一天兩天,官府又能拿我們怎地?”如花夫人隻叩首如搗蒜,道:“是!是!求女人饒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