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世韻道:“本來您是太子殿下……小女先前多有失禮,能為殿下操琴一曲,博您一笑,已是我三世有幸,可不敢另有所求。”那太子道:“好,你可情願彈奏麼?”沈世韻躬身道:“是。”又攜了琴回到亭中,玉指悄悄挑逗琴絃,唱的倒是唐朝溫庭筠的《更漏子》:

江冽塵沉默半晌,方抬了視野與他對視,淡淡的道:“好,就依你所言便是。”

多爾袞笑道:“江公子絕頂聰明,一語中的,無妨來猜上一猜。”江冽塵雙眉一軒,道:“你說不說?”多爾袞笑道:“江公子何必起火?不錯,說銷魂淚是武林珍寶,不過是我暗中遣人放出的假動靜,它就是個餌,一個引武林中人鷸蚌相爭的餌。真的銷魂淚,說穿了毫不希奇,當真不值一提,那隻是和碩莊親王在本王之弟多羅豫郡王多鐸剛滿月時,贈與他的玉佩罷了。”

江冽塵不答,多爾袞微微一笑,緩緩踱步,森然道:“再同你說得詳細些,卻也無妨。那無影山莊莊主沈傲天同你普通,是個可貴受我賞識的人才,本王曾同他談及此事,但願他能以大業為重,助我一臂之力。豈料他卻不識好歹,執意不從,本王一怒之下,便在江湖上漫衍動靜,說道銷魂淚就在他山莊當中,如此一來不勞我親身脫手,自會有人去經驗他,果不其然,如我所願。隻是祭影教一脫手便是滿門儘滅,手腕之毒雖超出本來所計算,卻畢竟是替本王出了胸中一口惡氣。”

江冽塵冷冷的道:“你王府雖是防備森嚴,於我卻猶入空城,想來便來,要甚麼火伴了?我現下有事相詢,冇時候與你東拉西扯。”這幾句話說得極是無禮,多爾袞卻也不惱,笑吟吟的道:“好,江公子叨教。”他先前清楚聽得東首樹梢有人壓得極低的呼吸之聲,江冽塵何時前來倒是半點不知,他從樹上躍下之時,那樹枝葉亦動也不動,多爾袞為人謹慎,未摸清對方氣力,不敢輕舉妄動。

多爾袞一怔,問道:“江公子此來另有火伴麼?怎地不一齊現身相見?”

沈世韻驚道:“太子殿下,這……這怎能使得?民女出身寒微……不配作您的妃子……”多爾袞笑道:“沈女人,你便隨太子殿下入宮,今後繁華繁華享用不儘,有何難決之事,太子殿下也自會為你做主。”

多爾袞道:“天氣已晚,太子殿下請先行回宮,明日本王再遣人護送沈女人。”那太子道:“不,我現下就帶韻兒歸去。一夜不見她,我可也捨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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