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非論彭金龍使出多麼繁複招式,暗夜殞老是漫不經心的順手拆解,哂道:“丐幫八袋長老,不過如此。”彭金龍已使出渾身解數,除敵手外眼中再無旁物,但暗夜殞說話間卻還是神采自如,此等情狀本是高低立判。按說妙手過招,自知不敵原應棄劍認輸,但彭金龍是性命相搏,已非平常比試。長棒騰空虛晃一著,斜收點向他脅下,暗夜殞微微側身,抬手握住棒端。

南宮雪本是抱了孤注一擲之念,未料當真令他動容,足見其對沈世韻在乎之切。無可何如之下,為能勸服師兄,也隻得順著這獨一可行之路走下去。壓下心頭酸澀,咬了咬唇,道:“你答允過韻兒為她報仇雪恥,既要做大豪傑,大豪傑,說過的話,可不能不算吧?”

譚林視野緩緩抬起,用儘儘力叫道:“暗夜殞,你這魔頭滿手血腥,不得好死,我譚林做了厲鬼,再來尋你索命!”反手一劍,刺入本身小腹,直將身子貫穿,搖擺幾下,倒地斷氣,還是死不瞑目。

文征武見暗夜殞在群雄間飄忽快極,身子已成了個藍影,一柄摺扇高低翻飛,東麵一指,西麵一劈,所至處群雄皆慘呼倒地。雖儘顯神采不凡,但卻偶然賞識,扶起彭金龍,給他推宮過血。直過得一盞茶時分,彭金龍才醒轉,猛覺一陣劇痛,噴出一大口鮮血,前胸肋骨已在暗夜殞一掌下斷了七八根。

丐幫幫眾見打狗棒被奪,這乃是奇恥大辱,一齊上前圍攻。各派弟子也手仗長劍互助,卻大多是攻向祭影教旁眾教徒。

南宮雪點頭道:“我在前幾頁也見得薛香主的一式。”手中不斷,加快翻動,劍法過後又錄有“刀法”“掌法”等,回想起先二人對話,疑竇立解,鼓掌笑道:“好得很啊,師兄,這定是魔教中的武功秘笈,是那人盜將出來,籌算暗裡練過抵擋暗夜殞。你將此中所載工夫都練熟了,就再不消怕魔教啦!”

李亦傑胸口如遭重擊,麵前閃現起沈世韻嬌俏動聽的模樣,耳邊彷彿又聽到她在說“我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,如非走投無路,也毫不會來此投奔。”“這番血海深仇擔在我身上,那是不管如何,非報不成的。”她這等孤苦伶仃,本身怎能讓她在這人間任人淩辱?轉念又想:“那暗夜殞武功是高的,尚非教中第一妙手,更一定參與過滅無影山莊之罪過,我如果糊裡胡塗將性命送在他手中,當謂不值。幸虧雪兒及時禁止我,才未鑄此大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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