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這山莊的院門口,不知何時,竟然站了一小我影。
他一揚脖子,又是咕咚咕咚灌了起來,隨即用袖子擦了擦嘴角,滿眼醉意,打了個酒嗝,嘿嘿笑了幾聲,醉眼昏黃地望望玉綺羅和慕凝之,又開口唱道:“青青子衿……悠、悠悠我心……但為君故,沉吟……至今!”
中間玉綺羅聽了,不住點頭:“說的好!目前有酒目前醉,明日愁來明日愁!”
慕凝之俄然臉上一熱,幸虧中間的玉綺羅正在擊節讚歎,得空看向本身。
三今後,都城。
玉綺羅狂笑道:“一罈不到就被放倒了!不可不可啊!看我的!”
慕凝之瞧瞧桌上的周少白,又瞧瞧懷中的玉綺羅,搖點頭,歎道:“你們倒是喝得舒坦了,這一地狼籍,還得靠不喝酒的人來清算。”
慕凝之忙問道:“你冇事吧?”
玉綺羅喝乾壇中酒,順手將酒罈扔出摔得粉碎,滿不在乎地擦擦嘴角說道:“這算甚麼,中土的酒,還是太棉柔了些,不像我們雪域的酒,那纔是石頭一樣的酒……咦,如何、頭有點暈……”
慕凝之從速給他拍了拍背,點頭說道:“你們兩個活寶,這又是中了甚麼邪?”
玉綺羅嘿嘿一笑,擺擺手說道:“冇事,這酒後勁大了一點罷了……”
自打宮中出事以來,出入龍華街的人足足比平時多出三成不足,再加上這段光陰藏匿起來不敢外出的估客、商客又都一股腦地湧出去,可忙壞了大大小小商店裡的伴計掌櫃們。
掌櫃拿起羊毫,一邊在帳本上記取賬,一邊漫不經心腸說道:“這還不明白?你這榆木疙瘩腦袋就不能多想想?多出的三成人,一類是比來那些漏網的閹黨及其支屬,拿著家裡的古玩來變賣成銀錢,以備逃竄之用,二類嘛,便是賣力查抄這些閹黨產業的那些差人,趁著這大好機遇趁便揩油,順點東西來變賣,中飽私囊,三類麼,就是賣力訪拿閹黨餘孽的官差,來這裡四周巡查,瞧瞧能不能抓到閹黨餘孽,趁便撈些好處。你感覺宮裡頭出了大事,實在跟太後當朝那會,又能有多少彆離?”
玉綺羅見了,哈哈大笑:“中土男兒,這就不可了?”
如果連龍華街裡都尋不到,那這寶貝不是在人家謹慎翼翼地保藏著,就是還在宅兆中未得重見天日。
慕凝之冷哼一聲,用劍挑起桌上的蠟燭,悄悄一送,那蠟燭便向那人飛去。
“好!”周少白抱著酒罈痛飲半壇,停下來思考半天,倒是一個字也想不起來,因而大聲唱起前人的詩作來,“對酒當歌,人生多少!比方朝露,去日苦多!慨以當慷,憂思難忘!何故解憂,唯有杜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