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火峰彷彿有人常常在打理,還是一如既往的整齊潔淨,竹林掩映間,一隻體型巨大的黑紋白虎趴在石桌旁,閉著眼睛一動不動,但當熟諳又陌生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,白虎還是動了動耳朵,漸漸展開眼睛。

付文軒這些年一向都在中土,乃至還在極陰之地紮根過一段時候,他幾近踏遍了中土每一個角落……同他一道來的佛修們如何必勸他都不肯回神洲,哪怕付景宸這個師父來了他一樣無動於衷,久而久之,便隨了他去了。

除卻付文軒以外,明天他們都已經見過人了,也就冇多驚奇,隻是獵奇他身邊阿誰白衣小男孩到底是誰。

幸虧他們大多已經結丹,壽元耽誤,兩百年勉強還能夠耗得起,但諸如楚寒楓這類,倒是早早地便隕落了,包含陶恒季敏等人,也冇能熬過這相對冗長的光陰。

穆長寧把幾十個酒罈往桌上一放,壘得高高的,拉著望穿坐了下來,“來,明天我們不醉不歸!”

望穿的小臉已經喝得通紅,酒意上頭,喃喃開口,說他已經把統統事都想起來了。

沉默一如夜色悄悄伸展,過了很久,望穿伸手將穆長寧推開,黑曜石般的眼裡映著皎皎月光,亮得驚人。

轟隆愣了愣,趕快從她身上趴下去,輕聲嘟囔道:“明顯瘦了好多。”

佛子不管去到那裡,都是被奉為座上賓的,更何況他曾經與穆長寧的友情也很不錯,蘇訥言便直接讓他來議事堂了。

久彆相逢,他們都有太多話想說,又不知究竟該從何提及。

“對不起。”穆長寧隻能這麼說。

“寧寧,實在我是該歡暢的。”他笑著說:“本來我早該幾十萬年前就消逝的,多活了這麼多年,我還感覺我賺了呢。”

穆長寧到底冇有坐下與幾人細心話舊,便先一步回了明火峰。

“訥言師叔,廣寧有冇有和你提起過甚麼?”新覺真君忍不住獵奇問道。

幾個小輩翹首以盼,幾位元嬰長老也都有點坐不住了,他們有一肚子的迷惑,恰好昨日太倉猝了,甚麼都冇來得及問。

明天調集這麼多人在這裡,也不過是要就此事。

向來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人,有一天也會像個孩子普通茫然無措。

“不會。”穆長寧伸手結出一個法印,落入轟隆的眉心。

望穿想,他是曉得答案的。

曉得全數內幕的淩玄英就算了,蘇訥言和付文軒倒是在迦業寺見過望穿的,穆長寧向他們先容過,這是她的火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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