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白雪已經拿了一塊半乾的毛巾過來,她將毛巾放到賀蘭靖的嘴裡,然後看了一眼他那張又變得血肉恍惚的臉,緩緩說道,“大叔,我要持續了,你還能忍嗎?”
“我會的,叔叔,你也多加謹慎。”白雪說完向他告彆,然後分開了客房往她老爹的院子而去。
聞聲,賀蘭靖的眼皮動了動,過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展開眼睛。
“甚麼?”白雪不明以是地看著他,冇有領悟過來是甚麼意義。
“啊、竟然有這麼多刀?我都冇有在乎。”白雪看著他寡淡的眼波,感覺他此時淡定地完整不像才受過兩千多刀的人。
見白雪走近,白芷深深凝睇著本身的女兒,動了動唇,“丫頭,這些日子辛苦你了!”
白雪乃至連清楚地感遭到賀蘭靖的身材在模糊顫抖著,但是,作為大夫她隻能持續做著她應當做的。
“那就好。”賀蘭靖微微點了下頭,又接著叮嚀道,“這幾天白芥子隨時能夠再犯,你們千萬彆掉以輕心,入夜以後,儘量不要伶仃行動。”
“叔叔,一個禮拜以後,我會幫你重新換藥,換滿七次,你臉上的傷應當就會完病癒合了。”白雪看著被包成重傷病員模樣的人,又叮嚀道,“這段時候,你儘量不要讓臉部沾水,不然很能夠會引發傷口發炎。”
在紗布碰到賀蘭靖臉上那些傷口的時候,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寒氣。但是當感遭到白雪手上行動停頓下來時,賀蘭靖咬咬牙,又讓她持續。
還冇有走近,就聽到臥房裡傳來了幾小我說話的聲音。
賀蘭靖聽了這話,長長舒了一口氣,漸漸從唇間吐出一個數字,“兩千三百零九。”
“大叔,如果你忍不了就喊出來吧,那樣會好受一些的。”白雪看著他額頭上已經排泄精密的盜汗,有些於心不忍,想了想,又說道,“不然,我去拿塊毛巾給你咬著吧,萬一咬到舌頭就糟糕了。”
“老爹,你冇事纔是萬幸!”白雪在床前愣住腳步,俯身抱上坐在床上的人,“你都不曉得你差點兒把我給嚇死!你說你那麼謹慎謹慎的一小我如何會著了白芥子的道呢?他給你下蠱,你莫非一點兒感受都冇有嗎?”
“我父親的身材已經冇甚麼大礙,隻不過在床上躺了太久,還冇有完整規複精力。”白雪將白芷的環境照實相告。
“叔叔,我要給你臉上塗藥草,藥草法沾到傷口會有刺痛,你忍著。”白雪將手邊的紗布放進裝著碧綠色藥汁的瓷碗中,等紗布完整滲入,她又將其取出,漸漸裹到賀蘭靖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