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姐姐?”我迷惑地問。在巴州的時候,我隻見過阿雪,並不曉得她另有家人。
我看著她的眼睛充滿了憐憫。我能瞭解她的感受。她與姐姐自幼失散,好輕易團聚,獲得的倒是存亡相隔的成果。我那弟弟阿樹,曾經是我們百口的紐帶,我們百口人的寵兒,現在我都不曉得他是生是死,究竟在那裡。
話還冇說完,阿雪嘲笑著咬牙道:“我姐姐瞎了眼,魏王就是一個小人。他虛假,自大,鄙怯。我姐姐若不是被他的表麵所迷,何至於喪命?我姐姐算是他最敬愛的人,死了他為了本身魏王府的麵子,不令殺人者償命,我姐姐不是白死了?”
因而他們一前一後,在各自侍從的引領下,向麗春殿走去。
她嗖的一聲,不見了。
不等魏王答覆,上官大人又深施一禮,說道:“殿下深受皇恩,恐怕皇上隨時會有詔命,婉兒不得不辭職。”接著她又深施一禮,後退一步,又昂首嬌媚地一笑,道,“這假山之上,路崎嶇不平,暗淡無光,請殿下容婉兒無禮了。”她緩緩回身,提著裙裾,行動有些遊移地漸漸向假山下走去,一個趔趄,幾近顛仆。
阿雪的目光望向宮牆外的洛水,回到了悠遠的疇昔:“我姐姐也是一隻白狐,我們倆是一母同胞。好久好久之前,我跟她在一起玩耍,被獵人射傷追逐後失散了。厥後她被她的師父所救,我被我的師父所救,我們便分開學藝,在一起偶爾的機遇,才重新相認。我那次向你告彆,就是俄然感受不對,非常想去看望她。不料好輕易在洛陽找到她的動靜,她卻已經歸天。我留在洛陽調查她的死因。阿草,我和姐姐都是修煉成精的狐狸,如果冇有人殺我們,我們是不會死的。厥後我終究查到我姐姐的死因。”
笛聲婉轉,好似一個牧童在春暖花開的日子騎著水牛安步鄉野,而那偶爾裝點的鼓聲又好似春雷陣陣。本來笛聲與鼓聲好似不那麼相諧,可在他們倆的通力合作下,竟然相得益彰,恰到好處。
女皇陛下樂開了花:“哈哈,三郎原是會說,怎地大郎這般油嘴起來?好好,你們快起來,地上又硬又涼,儘管跪著做甚麼?”
上官大人對他莞爾一笑,說道:“那麼有勞殿下了。”
我不動聲色地看向上麵。壽春王與臨淄王起家,一個手持通身烏黑的玉笛,一個腰懸羯鼓走參加子中間。壽春王如玉樹臨風,儘管站著吹笛,而臨淄王則緩緩起舞,不時地以手伐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