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公子提起一罈酒,在案上並齊排開四個碗,公子拍開酒罈的泥封,酒香四溢間,將酒漿深淺不一的倒入四個碗中,接著舉箸敲擊,竹筷翻飛,落在四碗一罈上,竟奏出宮商角徵羽五音,噪音清越飛揚,若鐘鼓齊鳴。

胡二公子卻完整不睬會他,舉杯向白衣女子請安道:“姬香主,下人不懂事,讓香主意笑了,胡某自罰此杯,還望香主持續。”

當中女子亦當真如明月懸空普通,令四周舞姬失了色彩,但見身著她身著一襲鏤空金絲絳紅宮裝,足踩緞麵紗錦百花鞋,一頭烏亮秀髮梳成飛月髻,斜插一隻亮晃晃的銀鳳銜珠簪,雖隻是輕施粉黛,但她清秀的瓜子臉上,燦若寶石的星眸配上白裡透紅的肌膚,無不披收回一種傾國傾城的冷傲。

樂工聞言,隨即再奏新樂,女子正待起舞,此時一聲悲呼從廳彆傳來,打亂了樂曲節拍。

一語既出,廳堂內舞女主子無不動容,一時嘩然,乃至有當場泣淚之人,唯獨那公子和姬瑤玉麵色如常,如若未聞。

姬瑤玉輕啟朱

仆人貌若青年,邊幅雖是周正,麵色卻暗淡,帶有幾分酒色過分的模樣,更奇的是他生得兩道如霜侵雪染般的白眉,又多添了幾分衰頹。廳堂兩側各擺一個鎏金流雲紋銅爐,爐中炭火燒的通紅,故雖是寒冬,廳堂以內卻暖如春日,輕紗曼羅的舞姬鼻尖都有汗珠排泄,而這位公子卻仍然畏寒普通將一身裘衣包裹的嚴實。

“二公子諷刺了,瑤玉不過精通舞曲罷了,還遠稱不上大師,更遑論冠絕天下,遠的不說,便說你們家七女人,亦是以琴曲歌舞聞名,與她比擬,瑤玉不過是螢燭之光。還好七女人本日不在,不然我但是千萬不敢在她麵前獻醜。”女子輕施一禮,柔聲答道,聲音柔而不膩,如歌普通動聽動聽。

那公子倒是苦笑:“姬香主過謙了,我家那七妹名頭。。。雖盛。卻也不是以歌舞聞名,一幫無聊之人色授魂與之下,送她幾頂高帽戴罷了,她若信覺得真,那纔是貽笑風雅。”

姬瑤玉略一點頭,又回身對正垂淚的伴舞女子們道:“舞者心之境也,諸位姐妹若偶然情,可先退下,此舞我一人亦可。”

絲竹奏響,鼓樂齊鳴,伴著悠響綿長的絃樂聲,十二名嬌美舞姬翩然起舞,腰肢曼妙,身材小巧,裙裾翻滾間一如十二隻翩翩飛舞的彩蝶,滿眼儘是活色生香,但在世人眼中,這般嬌顏麗質的舞姬不過是烘托,正如眾星捧月普通將一豔若牡丹的絕世美人圍在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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