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!”
呂知玄震驚,顫聲道:“這是真的?”
應飛揚知情識相,轉移話題道:“對了,剛纔多虧公主師姐得救,隻是不知來此,又有何要事?”
孫長機卻道:“呂師兄莫急,徒弟定也是受這小子棍騙,提及來這小子自稱劍冠門徒,倒是無憑無據,又被淩霄劍宗賀孤窮追殺,我倒是思疑他底子就是偷了劍冠信物的小賊,不如呂師兄先將他拿下,取回《上清含象劍鑒圖》,再好好鞠問一下他。”
“洛陽花會,那是個甚麼?”應飛揚疑問道。
應飛揚身形微微下沉,隨即雙腳踩踏水麵,如蜻蜓點水般掠登陸邊,麵上不見涓滴窘態,但鞋的邊沿已微微浸濕,應飛揚手一揮,星紀劍重回鞘中,隨後拱手對呂知玄道:“道長公然棋高一籌,應飛揚輸得心折口服。”
呂知玄臉一陣青一陣白,掃了應飛揚一眼,對玉真公主道:“公主所說貧道都曉得,本日是貧道失態了,先告彆了。”說著也甩袖拜彆。
應飛揚看著孫長機拜彆,心中頗是窩火,他現在是司馬承禎的客人,孫長機定不敢真拿他如何,但仍時不時尋個機遇給他找不安閒,感受便像一隻螞蟥黏在身上一樣,雖無甚麼大害,但既噁心,又甩不掉。
呂知玄俄然生出一種奇特感受,感覺他纔是磨劍石,一把絕世神鋒正在他打磨下一寸寸的閃現鋒芒。目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也能跟他鬥個有來有往,呂知玄心中突生煩躁,清嘯一聲,肩頭顫栗再出一劍。蛟劍脫鞘而出,便收回一聲暢快龍吟,嘯動著突入戰團。
蛟劍比靈氣儘失的蟒劍強上何止一籌,雖冇化作歹蛟之形,但威勢仍然驚人,隻一劍直直斬落,便有開山裂石之威,星紀劍本與蟒劍相格,此時蛟劍又一劍斬在劍身上,頓時難以支撐。
就在此時,又聞一聲望嚴女聲,“他是劍冠顧師叔的弟子,這也是本宮認定的,莫非本宮也昏聵無智,被他矇蔽了?”循名譽去,一名女冠也步出院中,恰是玉真公主。
呂知玄隻靠禦劍之術竟久戰不下,滿是仰仗數十年根底才氣取勝,方纔心焦之下也忘了顧忌這些,現在沉著下來隻覺麵上無光,哪有顏麵再稱勝。
飯彷彿有兩個無形的巨手在空中角力,三把劍在空中定格,但一劍格擋雙劍的姿勢未支撐多久,便見星紀劍被一寸寸得下壓,下壓,再下壓,終究壓到應飛揚頭頂,卻難在寸進,應飛揚咬牙苦撐,終將這一劍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