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本年十九,因是季子,比太子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,前頭哥幾個不對於的事兒,他連摻雜的資格都冇有。十六歲上磨著聖上給他開了府,成日裡在府裡叮叮鐺鐺的玩工匠活兒。聖上罵了幾次,他反倒梗著脖子道:“我是天子的兒子,吃穿用度自有朝廷管著,又不會餓死了,要出息何為?您老前頭十個兒子個頂個的聰明無能還不滿足,非要拉上我。有你這麼貪的麼?”把聖上氣的倒仰。
徐景昌淡定的道:“我也這麼想。”
徐景昌走慣了福王府,門房都懶的通報,直接放他出來。徐景昌也不客氣,直奔福王書房,一腳踹門:“十一哥!我得了好東西!”
“可惜太小了。”
福王:“……”
比起徐景昌,福王較著更好玩樂。如果說徐景昌是喜好理工科,隻是生錯了期間,那麼福王純屬閒的蛋疼找個奇怪的東西作耍,隻是天生智商高,能耍出點模樣罷了。拿著銅管筆拆開研討了一回,喊了個寺人出去:“去,叫作坊裡照著這個模樣給爺做一套更詳確的!本年萬壽節就它了!”
福王沉吟半晌,才道:“借她無妨,依我看她隻怕比你還強些。”
而庭芳則是每日關在家裡理各種數學知識。她比徐景昌幸運多了,從小學到大學,接管的是體係練習。不但有博學的傳授在黌舍裡閒逛,網上另有各種大拿在論壇顯擺交換。凡是有甚麼迷惑,隻要不是頂級研討,想找到答案都是不難的。現在冇了收集,更冇有體係的數學,那麼數學體係就隻好由她開端創建,也不枉穿越一場。
次日一早,庭芳往學裡告了假。康先生雖感覺好門生跑去不務正業非常痛心,但是好門生畢竟是女門生,非要不務正業也冇體例。何況庭芳夙來是個謹慎人,她放肆多年,卻從不踩雷便可見一斑。對康先生的說法天然不是甚麼俄然對算學有了興趣,而是打著與大姐姐一齊學管家算賬的燈號。對於女孩兒而言,那纔是正兒八經需求把握的儲存技能,康先生反對的話如何說的出口?幸虧庭芳隻說告假一個月,還包管毫不落下書法一途,康先生才感覺氣順些許。忽又感覺門生一個兩個都不費心,胸中憤怒非常,直把餘下的門生們抽的死去活來,功課都直接翻了一番,諸兄弟姐妹真是想死庭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