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芳:“……”媽的,天子對權力真敏感!
苗秦氏問:“那將來要不要收?”
聽得此話,徐景昌不由笑出聲來:“太傅妙手腕!”
昭寧帝笑道:“你那十兩銀子一顆的茶葉給我來一箱。從本日起,我的茶葉就指著你了。”
世人又是:“……”趕上個贏利妙手的太傅,他們能說甚麼?玻璃、珍珠、船舶皆是暴利!運作的好隻怕比教坊司還賺。教坊司天然是日進鬥金的,但這鬥金能有幾錢落入內庫,就不得而知了。庭芳以新革舊,起碼三五年內,其利都緊緊扣在昭寧帝手中,昭寧帝如何不肯?庭芳少有呈現在乾清宮,世人也是頭一回見她哄昭寧帝的手腕,確能拍到點上,怪不得昭寧帝如此寵幸!連造反都不計算了。這活脫脫是個財神爺啊!就算是天子,也冇有跟財神爺過不去的!
禦花圃裡相對開闊,昭寧帝帶著庭芳在涼亭裡坐下,趙寺人站在十步外,把其他的寺人宮女與起居注都隔絕開來。昭寧帝才道:“轉頭就清算都察院!真是更加猖獗了!”
張祺怒道:“厚顏無恥!”
庭芳道:“再瞧吧,似這回的定然要收。若非怕人揪著我貪墨,我也不會當眾給了陛下。朝中要用錢的處所多著呢,叫他們捐點子錢是再不肯的。到了求人辦事時,萬兒八千兩就不算個事兒。”
張祺心中不平,不好再提青樓之事,又道:“太傅不解釋一下前日收的那多銀錢麼?”
昭寧帝道:“宋朝的雇工製,也是冇人可使吧。”
內閣打醬油的諸人:“……”我去,好狠!好一句莫非王臣!誰再敢駁,同謀反何異?
庭芳道:“我如果你,那纔是一頭碰死了。堂堂左都禦史,賢人言都記不住,活著另有甚意義?”
昭寧帝點頭:“便是廢了賤籍,一時半會兒也何如不得他們。世上另有打死兒子的老子呢,仗勢欺人何時都不會少。”
世人冇醒過神來時,庭芳又笑嘻嘻的奉上了厚厚的一疊紙:“我等臣子,是替陛下分憂的,不是替陛下添堵的。若想出個新政來,就須得把不當之處都描補上。臣發起廢賤籍,若陛下首肯,教坊司立即不複存在。內庫國庫皆有毀傷,臣不敢徒增滋擾,特獻上玻璃作坊,並淡水珍珠養殖思路、船舶運輸改進技法、縫紉機圖紙等,以充內庫。恕臣無能,且隻能想這麼些許,待來日再彌補吧。”
“嗯?”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