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總兵看了看他的身形：“我覺得你從戎的。”
庭芳勾起嘴角：“是麼？”
袁首輔不得不站出來道：“陛下，那是郡主之前的要求……”
趙總兵道：“臣忙趕回都城，怕的是東湖郡主生了異心，想著與之有半師之誼，或能安慰。現在看來，倒是朝廷對不住她。一個官職換四個省，還不挑品級，這點子要求都不給，恕臣直言，換誰不惱？”
趙總兵醞釀了好久，終是吐出了一句：“陛下，您是真不如庭芳。”
這便是承認了昭寧帝是個蠢貨了，庭芳道：“幸而孃舅不是那愚忠之人。”
趙總兵目不斜視，直接當其不存在。
趙總兵點點頭。
中間冇有路人，年節時候竟可騎馬飛奔。趙總兵正欲策馬，一個腰身筆挺帶著木棍的人走來過來，打量了趙總兵幾眼：“外埠來的吧？”
趙總兵道：“陛下有錢麼？”
趙總兵終究走到大門前，一個身著盔甲的兵丁小跑過來問道：“來做甚麼的？此地乃都批示使司，閒雜人等不成靠近。”
袁首輔歎道：“天下都這副模樣了，祖宗家法略改改也無甚要緊。何況東湖郡主又不是宗室，她且冇上玉碟呢！”
“好。”
庭芳笑了笑：“孃舅要看徐清麼？”
趙總兵皺眉道：“退役的兵丁當縣令？”
趙總兵緩緩的道：“你亦為一代豪傑。”
趙總兵稍稍調劑了姿式，麵上笑道：“四丫頭，陛下敢呼，你敢應麼？”
趙總兵當真的道：“臣下無事掀起三分浪，陛下該製止纔是，怎地跟著混鬨起來？四丫頭的脾氣旁人不知，陛下竟也不知？她如果個和婉的，就不敢跟著父親去大同廝混了。兔子急了還咬人，陛下如此戲弄，她不發飆纔怪！”
庭芳沉默，她與昭寧帝並滿朝文武，冇有誰欠誰，統統都是博弈，唯有徐景昌，是她叛變。叛變了哪怕她從青樓出來，都冇有一絲猶疑願與她相守平生的徐景昌。不成諒解。
趙總兵道：“你們不過說她是女子，我們先算功勞。先前的算學與城牆，上皇已冊封郡主，揭過不提。打從郡主起，江西災後重修，興建水利，剿匪安民，進京勤王。是個男人，現在該給甚麼？給國公夠了嗎？”
眾文臣冷靜道：唯纔是舉是曹操那奸臣提的！你個文盲！
趙總兵又道：“不過一個職位，也鬨的如許丟臉，何必來？安徽衛所兵丁再腐敗，也是兩萬男丁。活著種田不好麼？白白送去死了。”說著歎道，“陛下，您算學不差，怎地就算不清賬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