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弟四個連一句告彆都冇有,通跟著平兒走了。二房的院子久不住人,翻開門窗就是一股黴味。姐弟幾個也不遴選,依著平兒的分撥各自挑了屋子。平兒又忙打發人去鋪子裡買衣裳日用。幸虧都是庭瑤調.教出來的人手,個個眼明手快。酉時二刻就粗粗陳列好,奉侍著姐弟睡下了。
庭琇一臉倦怠:“現在走麼?”
平兒苦笑:“好姨太太,女人們都是好的,不是謀反的罪,少有扳連後代。姨太太看在五女人的份上吧。”說著抬高聲音道,“不隔了她們母女,將來五女人可就冇活路了。”
想了一回,庭瑤使了兩個婆子出去,叫把二房間壁的小院子清算出來。本來說是給庭芳居住的,先騰挪出來把三房的孩子擱出來,再請上個先生管著,加上苗秦氏,比跟在那對禽獸身邊好的多。庭瑤也是一時不防,才叫葉俊民兜頭一盆冷水,不然早摁死了那兩口豬狗不如的東西。眼下還得替他們善後,剩下的四個萬不能再叫禍害了。
苗秦氏擦了把眼淚:“且是叫我姨母的人我都心疼,管叫爹孃竟是白叫了普通。嘴上說著為了五女人,有那樣的生.母,我信有人敢來提親?為了五千兩,庶女不要了,親生的也不要了。將來老了,就靠著銀子度日不成?銀子是會說話,還是會走路?”說著聲音就高了起來,“叫銀子噎死他們去吧!不得好死的東西!賊光棍兒!冇人輪的豬狗,天打雷劈了他們!”
平兒拉了庭琇的手,又取出帕子替她擦淚:“冤有頭債有主,女人萬彆自責,做後代的管不到父母頭上。王妃內心都曉得。”稍頓了頓又問,“姨太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