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悄悄推了斬厄一把：“去吧，殺了他。”
“但這寶貝，是我好不輕易才從國師手裡偷過來的，你想要，就得拿出點誠意。”
銅牆鐵壁，不過如此。
除此以外，全不在乎。
都說熬到中秋，天下便要換主，但這最後一個月，彷彿遠比設想中的要費事。
沉默的青年立即停下行動，站在原地不動。
是以，楊玦的確是變了。
天真以手撐地，緩慢地站起來。
楊玦道：“一個兩個，滿是如此得叫人膩煩。”
隻是兩小我，想要避人耳目躲起來，並冇有那麼難。
天真搖了點頭，想要把這些無用的悔怨儘數甩出腦海。
如果轉頭叫小七瞥見，必然會生機。
楊玦循著他的目光，扭頭看了看：“嗯？你在看甚麼？薛嘉的援兵，還是我的雄師？”
“這東西固然冇了影象，但勝在聽話靈巧。”
他隻是張了張嘴，喚了聲“過來”。
“笑話，戰事如此吃緊，你另有甚麼雄師可用。”天真收回目光，將視野重新落到他身上。
但是楊玦一動不動，底子冇有要閃避的意義。
他本日呈現，定然早有籌辦。機會如此剛巧，模樣又是特地喬裝打扮過的，恐怕他早幾日就已經悄悄潛入了洛邑。
七月半，中元節。
斬厄的行動，比三年前更快了。
“夠甚麼夠，我可還冇有玩夠呢。”楊玦倚在牆邊，眯起眼睛，“伱看，國師是不是好本領，竟然能把一個好端真小我，變成聽話的狗。”
天真瞅準空當，便要逃脫。雖說楊玦現在看起來，彷彿隻帶了斬厄一小我，但誰也不敢說他身後真就冇有雄師。
楊玦哈哈大笑。
他閉上眼睛，歎口氣道：“我還覺得殿下變了，冇想到你還是和疇昔一樣天真好笑。”
天真一怔，轉眼便被斬厄拽著腳踝扯下來，破布似地摔出去。
都城間隔洛邑，另有間隔。
“……”楊玦沉默了一瞬。
他聽瞭如許的話，卻並冇有生機。
悲愴的聲音，在夜霧裡反響。
天真低聲道：“殿下想要甚麼？”
“哐啷”一聲，青年手中長劍墜了地。
府裡又要多個病人了。
天真另一隻腳抬起來，猛地踹在斬厄的傷口上。
她尚未出師，見過的死人和病患卻已經比很多大夫一輩子見過的都要多。
“禮義廉恥這類好東西，殿下如許的混賬蠢貨天然不會懂。”
換作疇昔，他早就暴跳如雷了。
“冤枉，我可甚麼也冇做。那種駭人的事，天然是國師所為，同我冇有半點乾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