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真盯住他,問道:“你為何不說話?”
“你在做甚麼?”
天真倒吸一口冷氣,下認識今後退了半步。
香燭氣味在風裡迴旋。
他們已經離得很近,但走在前麵的男人像是冇有聞聲般,頭也不回地加快了腳步。
他方纔阿誰模樣,怕是底子冇有考慮。
男人還是沉默。
斬厄部下用力,麵上冇有一點神采。這木訥的模樣,和疇昔也冇有甚麼彆離,但他的殺氣,是真的。
天真垂垂氣喘。
“斬厄!”天真站定了不動。
裡頭黑洞洞的。
風裡傳來紙錢燃燒的煙味。
是國師做的吧?
還是說,此人隻是斬厄流落在外的孿生兄弟?畢竟,他們都是孤兒出身,誰曉得他們有冇有兄弟。
天真抓著短刀的手指悄悄顫了下。
月光下,那塊暗紅,像陳年的淤血。
天下明顯還談不上承平,但徹夜到處都是人。
小七仰著頭,瞭望遠處。人流大水普通,不竭地湧過來。她進不得,也退不了,被困在原地難以轉動。
他不是不想說話,而是不能。
“斬厄”兩個字,凝固在舌尖,想喊喊不出。夜風吹過來,冷卻了他發燙的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