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夫人見狀,滿腔不滿冇了宣泄的處所,便隻好四周找人開刀。
祁老夫人非常絕望,轉而盼起了薑氏肚子裡的孩子。
世道越來越亂,夏王的軍隊離都城越來越近,她連每日召了兒子的姨太太們說話都興趣缺缺,那裡還記得太微。
太微的乳孃劉媽媽,也就是在當時叫她給打發去了莊子上。那以後,太微身邊冇有了母親,也冇有了乳孃,夜裡孤身一人伸直在床上,就冇有不哭的時候。
可隻要她,雖也姓祁,名裡卻冇有花。
隻是到底可惜,大家瞧著崔姨孃的肚子都說裡頭定是個男孩,可最後生下來一看卻還是個女人。
想起幼年舊事,太微垂下視線,無聲地笑了一下。
祖母便會在她淩晨存候時將她拽到跟前,當著世人的麵怒斥她:冇有端方不成模樣,成日裡哭喪著臉,要多倒黴便有多倒黴,是嫌誰太長命不痛快還是如何著?
太微的母親薑氏是後妻。
祁家人丁薄弱,幾代單傳,一向不見暢旺。
祁櫻冷冷酷淡也令她心煩。
偶然候哭得狠了,晨起時兩眼紅腫,核桃似的,丟臉的要命。
祖母眼裡連二姐都冇有,又如何會有她。
祁櫻則是原配陸氏所出,和元娘同母。陸氏出產時難產血崩,生下雙生子後還來不及看一眼便冇氣了。祁櫻和元娘自落地便冇了母親,元娘又體弱,未足月便短命了。
白姨娘原是太微母切身邊的婢女,生性怯懦怯懦,冇了太微母親做背景後就更是如此。她連本身也保不住,更彆說來庇護太微。
可薑氏生的,也是女孩兒。
正想著,外邊有人出去通報說,二女人到了。隨後一陣“嘩啦”輕響,新換上的珠簾被翻開了來。太微循聲抬眼望去,瞥見一個青衣少女自簾後徐行走了出去。
太微坐在窗邊,遙眺望著自家二姐,越看越感覺那張臉萬分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