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自幼一起長大,一看甄姚投來的眼色,就明白了她的意義。
又因著早在前幾日,曹勁奉告她薛欽伉儷來時,她便做好必有一見的籌辦,現在不過是早兩三日見到罷了。
說罷,向曹安一乾休,曹安當即躬身退出大帳,安排侍人上酒菜。
薛欽他們三人則在甄柔劈麵一人一案入坐。
鄧成亦揖禮拜見。
話音未落,甄姚已忍不住體貼道:“染了風寒,可嚴峻?”
而一旁麵貌類似,約有三十出頭的青年男人,不消說就鄧氏之兄,荊州牧鄧成。
聽到這裡,甄柔總算明白了,曹鄭為何要邀薛欽他們,本來是薛欽將甄薑留下的兩子一女從小沛帶來了。
甄柔略一凝神,便明白了。也讓這一打岔,忘了胃裡的噁心,她眉宇間反而還輕鬆些。
鄧氏一看之下,牙關緊咬,隨即下頜高低垂起,目光輕視地從甄柔身上掠過。
更因為他曾一度視薛欽為知己老友,現在另有一種被叛變的悔恨在,使他一聽薛欽來了,可謂仇敵見麵分外眼紅,當下就漲紅了一張臉,隻是顧及主位上的曹鄭,他寬袖下雙拳緊握,才忍住幾欲勃發的肝火。
甄明廷終是籲了一口氣,讓本身神采都雅些,和甄柔一起靜觀其變。
薛欽看了一眼已是曹鄭寵妾的甄姚,仍然客氣道:“姚夫人勿憂,聽人來報說是已無大礙,再則今早晨姚夫人便可與他們見麵了。”
如是,聽聞薛欽三人來見,甄柔睫毛都不動一下地獨自坐在那。
曹鄭是何人,薛欽、鄧氏兩伉儷在他麵前不過一小兒,自發得粉飾得很好,實則一個沉淪一個仇視早被他看在眼裡,他虎目寒光一閃,麵上卻豪放笑道:“賢侄快入坐,酒菜已備好,就等你們來了再開席!”
倒是甄明廷想到薛欽的背信棄義,差一點將甄柔逼上死路,還勾引大伯父甄誌謙,導致他們甄家這連續串的悲劇產生。乃至若不是薛欽勾搭陶軍,甄姚也不會遭到陶軍的幾個逃兵欺侮,繼而去信都求醫,成為曹鄭的寵妾!
看來是曹鄭邀薛欽他們三人來的。
以是本日,她盛裝前來。
再美又如何?
現在隻要一想到甄姚成了妾,哪怕是成了權霸北方的曹鄭妾室,他還是心頭窩火。
隨丈夫薛欽一步步上前中,鄧氏如是想著,心境終是平複,儀態端方的隨之見禮,道:“侄婦見過齊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