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聽了曾王府的罪籍,皆倒抽冷氣。
李欣本還想強辯幾句,遲青鬆俄然指著田六娘道:“此女底子不是馬明霞,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,還請夫人詳查。”
這些人建功心切,交口列舉司苑局幾人對食的“明證”,乃至於過年時見他們如何。又曾撞到同宿同起等事,越說越是不堪。
汪喜等人在瓜圃單一慣了,口舌並倒黴落。何況很多事本是究竟,臉紅脖子粗地還了兩句以後。一個個神采灰敗,自發有望。
宮女寺人受刑,本不準出聲,但他們聞聲慶夫人已鑒定了極刑,便不管不顧哭叫起來。(未 完待續 ~^~)
那劉美品德級雖不高,但說話豪放,走路生風。不得天子歡心,卻格外得皇後喜好,父兄在東北地界帶兵,自個兒也很有些薑桂之性,慶夫人本就不肯獲咎劉美人,這才一聽遲青鬆說司苑局郎帶頭違背宮規即去拿人。此時聽了馮珍兒哭訴,即皺眉道:“你們的事轉頭再分化,我本就說過若查明遲青鬆拿得出證據,能夠將功抵罪的,如何又想攀扯主子?滾一邊去。”
說著連連叩首,又哭了起來,“奴婢冤枉,隻怕劉美人都能替奴婢分化一二的……”
說著瞬息變臉,斷喝道:“與我拿下!”
慶夫人一怔,暴露一絲殘暴的笑意,連一向低頭的宮正司戴司正也抬起了頭盯了眼遲青鬆,又轉向李欣,“如何能夠?本屆宮女入宮都是顛末鄉裡保甲保舉,選天下淑女年十三至十六者,有司聘以銀幣,由父母相送到京備選,正月前集京師,集者五千人,皇後分遣內監選女,每使自誦籍、姓、年事,查對無誤,再經容、聲、去處等關遴選,方得留宮,得留者僅千人,俱各按籍入冊,豈會有人冒名?且到現在方纔指證?”
那遲青鬆既然劈麵翻臉,又怎還會怕他,立即辯駁道:“趕出司苑局?照你說尚膳監還不如司苑局了?我有甚麼需關鍵你?”
實則這遲青鬆與李欣乾係還好,本來從司苑局去尚膳監的時候李欣還是出了力的,遲青鬆也常帶著尚食局的馮珍兒一起到瓜圃喝茶咀嚼新奇生果,是以對禦瓜園內的景象心知肚明,也曾聽到關於田六娘身份的風言風語。
執刑寺人見李欣本身難保,那裡另有情麵,立時將汪喜四人摁倒在春凳上趴去褲子。
李欣也不答話,田六娘忽抬頭道:“我是故曾王府上罪籍,為了活命,打通了新進宮的宮女馬明霞,冒名頂替,此事與彆人無關,要打要殺,隻衝我一人來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