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呈顯道:“都是繁華地段,房錢上相差也不大,何況這些日子走街訪市,撞見了在杭城給我們供應藥材的徐老闆,他說每年貨運到金陵比杭城尤多。徐老闆是個誠信人,依孃舅看,進貨渠倒是做生不如做熟,另有些新奇藥材,城外百姓自會尋上門兜售,讓藥堂裡的學徒驗一驗收出去也就是了。再你手頭有幾味能夠打響招牌的成藥,將來的買賣必錯不了。”
葉玉鳳扁了扁嘴抬高聲音:“阮家老太太但是短長人物,我們家兩個嫂子常去串門,傳聞阮夫人疇前難產,孩子冇了,本身卻撿回條命,而後就不能出產,阮少卿又納了兩房妾,老太太抱不到嫡孫,極討厭阮夫人。孀婦帶大的兒子,千萬不要把女兒嫁疇昔,難服侍!”
一番話已經把阮家的關鍵講清楚,跟淩妝猜想得差不離,但非論如何,這是阮家的家事,跟淩家不相乾,她倒是鬆了口氣。
程靄老半天插不上話已經急得跳腳,此番倒比連呈顯聰明,壓抑不住鎮靜叫道:“就是定好與蘇家哥哥的合作左券罷!想必孃舅與哥哥起初與蘇哥哥談妥了吧?”
葉玉鳳臉微紅,幸虧她皮膚黑看不大出來,嗔道:“mm也諷刺我?我是個冇讀過書的,這些也是從我家那口兒處聽來,說得不當的,你固然斧正便是。”
程潤也在坐,忙道:“表妹,我與孃舅看中了幾處鋪麵,還想請你去定必然。”
淩妝皺眉思考得的到底甚麼病,葉玉鳳翻開了話匣子,一股腦兒道:“蘇公子極孝敬母親,家裡甚麼千年百年的人蔘吃了無數,丹郡主又信佛,聽得一名高僧說要買此生,捐了闔府的資財,把好好一個家都陶騰空了。郡馬爺的名頭聽著不錯,郡主一過世,那是冇有俸祿的,隻靠國子監的薪水,偌大一個家,頂甚麼事?何況走動的親戚非富則貴,一年裡頭的情麵來往就要愁死人。”
葉玉鳳看得風趣,握著嘴笑道:“這蘇錦鴻就是招女人,我就知好幾門勳貴的女兒都瞧上他,也不知他甚麼個主張。”
待得迴轉,門廳上服侍連呈顯收支的阿龍遠遠瞥見了,小跑著上前打千兒:“女人,舅老爺正著小的請您,可巧您在這兒,倒免得主子跑腿了。”
連呈顯一頭霧水:“東風是甚麼?”他揣摩動手頭並不缺銀子,丫頭怎地這麼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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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靄見了迎上來,叫了聲:“表姐。”
兩邊相互見禮畢。
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,商戶之家長大的淩妝以往確曾戀慕過天生的權貴,豈知他們也能被銀子難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