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了就不是欣喜了。”

月色照在窗欞上投射出的橫紋清楚的印在錦被上,也留在一雙緋色眼瞳中。

桃香充滿著這間喧鬨幽然的寢室,幾片粉色桃花趁著銀灰色的月光落在原木地板上。風吹過,打著卷兒飄到地板上鋪著的被褥之上。

“本來不驚駭的,”青禾低聲說道,嗓音委曲。她扭動著身材靠近了緣,額頭蹭著他的下巴,“可叫了你的那麼多聲你都不答覆,我就驚駭了。”

“青禾,祝你做個好夢,”了緣將青禾鬢角垂落的髮絲撩到耳後,哈腰吻上她額頭。望著屋角不再需求的雲片糕,他嘴角的笑意加深。

“嗯……很香很香,”青禾笨拙的說著歌頌之詞,湊到了緣中間,趴在他盤著的雙腿上。她蹭著了緣的腰部,眼神癡迷,雙頰透著病態的暈紅,喃喃道,“好香,這味道彷彿雲片糕的香氣。”

無人答覆,唯有花瓣時不時的飛出去,卷著香氣的清風吹到身上涼颼颼的令人發寒。沉寂幽深的寢室黑魆魆的如一片墳場,寂靜接收著統統聲音。

“阿緣要甚麼?”青禾巴拉著他的衣服,直接問出口。她神采懵懂信賴,彷彿不管了緣做甚麼都能夠,“你要甚麼我都會給你的。”

月光下的了緣像渡著一層柔光的白玉像,細細的絨毛在銀灰色的月光中清楚可見。纖長稠密的眼睫跟著呼吸一顫一顫的,似棲息在眼瞼上的胡蝶顫栗著薄薄的蝶翼。

了緣放下筷子,雲片糕打個滾掉到地上碎成兩半。他傾身,悄悄含住青禾的唇瓣,嗓音抬高甜如蜜糖,“好啊,想舔多久就舔多久。”

耳邊繚繞著均勻有節拍的呼吸聲,一聲長——一聲短,很有規律性。她俄然回身,在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音中側著身麵子向了緣,腦袋枕在胳膊上。用目光一點一點描畫著身邊睡熟的了緣,用呼吸去感受他噴灑出的氣味。

“有多香?”

一點糯米粉的碎屑沾著唇角,在他玉似的臉上分外顯眼。

墨發白衣的了緣捧著一個暗紅色雕花食盒走來,他在門前逗留半晌,眉尾挑起,意味深長的俯視著憨笑的青禾。

“嗯。”

“明天吃甚麼,還要雲片糕嗎?”

“你剛纔不是說了嗎,”了緣神采苦悶,淡淡的說道,“真抱愧呢,因為我而讓你討厭一種食品。”

青禾啃動手裡乾巴巴的雲片糕,越吃越不對味。

睡不著的了緣愣愣的摸著嘴唇,臉頰通紅,頭頂冒煙的呆呆望著房梁數著挪動的壁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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