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”她打斷他的話,語氣微冷,“是你親手把我推到了燕驚鴻身邊。”
公然,有埋伏!
是夜,定北侯府,大亂。
池修遠笑了,這硝煙,才方纔開端呢。
話音剛落,燕衛便圍住了鳳棲宮。
常青微微莞爾,像多年前普通,她與飛衡比肩而戰,將後背,交於相互。
上一世,他也這麼說,但是,他卻兩次推開了她,重蹈覆轍。
“常青,不要試圖走出定北侯府,我不想與你兵戎相見。”
語氣熟稔,便好似曾經。
常青不言,背靠著燕驚鴻,提劍,反擊。
大燕章華皇後……
燕驚鴻的缺點,是她,是常青。
手裡的劍,已沾滿了血,觸目驚心的的色彩染紅了燕驚鴻的衣袍,燕衛將其護在中間。
燕宮七十二一邊護著兩位主子,一邊殺紅了眼,不大一會兒,屍身便堆成了山,救兵從外側突圍,三萬精兵,對定北府五千,來勢洶洶。
池修遠嗤笑:“放心,她很好,你還是體貼體貼本身的命。”
山下千軍萬馬,隻怕他在災害逃。池修遠抬起手裡的弓箭,將箭尖引了火,緩緩拉開弓,他道:“除非我死。”
箭矢離弦,極快,看不見箭身,隻見那尖端的火光飛速竄出,射進了灌木叢後的狼腹。
不過半個時候,便見分曉,滿地骸骨,另有躺地哭泣的狼群,滾燙的血,染紅了山穀的灌木。
“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,”譚副將急紅了眼,“侯爺,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”
他似笑非笑:“不怕我下毒嗎?”
存亡蠱不過是燕驚鴻的釣餌,而燕驚鴻,又是常青的釣餌,環環相扣,池修遠的目標是常青。
那箭的對準的方向是……
瓷壺墜地,四分五裂。
她不疾不徐,手腕反轉,便卸了池修遠部下的力道
他無言以駁,沉默好久,將瓷碗遞給她:“北魏夜寒,喝些湯吧。”
此去燕台山,十裡之遙,一個時候的馬程。已過戌時,山中籠了濃霧,深山處,有火光冉冉升起。
燕驚鴻久久難以平複,看了她好久,卻隻說一句不由心的冷語:“歸去以後,我定綁了你,讓你哪也去不了。”
“圍住!擺陣!”
是她,卻不像她。
池修遠後退,長袖拂過酒盞:“咣――”
池修遠曾覺得,那樣一名帝君,必定無堅不摧,卻不儘然,這一次,燕驚鴻是自投坎阱,隻怕不是失策,是心之所向,觸之逆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