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哀嚎,頓時,蠢蠢欲動的狼群暴動,一擁而上。
是池修遠,池修遠在召她,常青起家,走到窗柩前,伸手,任夜鶯停在了手心。
“侯爺,您撤吧。”
池修遠笑:“五千精兵,身陷狼群都取不了他的命。”他抬眸,深深墨色,好似切磋,卻又篤然,“常青,你曉得吧,他的缺點。”
燕驚鴻久久難以平複,看了她好久,卻隻說一句不由心的冷語:“歸去以後,我定綁了你,讓你哪也去不了。”
池修遠輕喚,站在屋簷下,燭火投下了暗影:“你終究來了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一世人麵麵相覷,還是放下了劍,皇後孃娘這Xing子,另有這一身本領,想來攔也攔不住。
“部屬聽令。”
飛衡後背的硃砂,恐怕便是那存亡蠱的子蠱。
燕驚鴻哄她:“聽話。”
頓時,兩方人馬,兵戎相見,皆是妙手,行動極快,身形移轉,看不見招式,隻見常青樹的葉子簌簌飛落。
燕驚鴻無可何如,回身,將常青護在身後:“躲在我身後,不要出來。”
“圍住!擺陣!”
屋外守軍數千,燕衛又被纏住,這一方處所被池修遠命令嚴守,密不通風,幾近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,要出去談何輕易。
“他在哪?”開門見山,常青並無耐煩多言。
“他在哪?”
院子裡的常青樹,生得正盛,比她去大燕時,高了些,籠在月色裡,淡淡的青毓色。
此處,是常青之前居住的院落,還是本來的模樣,便連屋內的陳列也未曾變動,屋子裡很潔淨,大略是經常被擦拭,銅鏡上一塵不染。
燕驚鴻幾近嘶吼出聲:“常青!”
“從左邊突圍,我保護你。”
言簡意賅,卻不瘟不火,常青她一貫處之泰然。
飛衡想也不想:“不成。”
隻是,燕驚鴻已降,他冇有躊躇,沉著眸,緩緩放手,將手裡的劍扔出。
她負劍,回身便走。
常青的劍,插進了池修遠的胸膛,而他的箭,卻偏了三分,避開了關鍵。
隻要守軍不下殺招,憑常青的技藝,要硬闖,也不無能夠。
常青心平氣和,隻道了兩個字:“強攻。”
燕驚鴻的缺點,是她,是常青。
殿外,燕七等人聞聲出去,望了一眼那夜鶯上取下的信箋,隻書了四個字:侯君返來。
“侯爺,”她打斷他的話,語氣微冷,“是你親手把我推到了燕驚鴻身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