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態度如此天然,彷彿不記得前一晚的事普通。葉秋白愣愣地看著他,蕭衍之將他扶了起來,見他如此便問道:“那裡疼?要上藥麼?”
卓石點頭,蕭衍之便責備道:“卓兄身上另有傷,你怎能這般不懂事?”
卓石道:“不過戔戔小傷,你我點到即止,不礙事的。”
當時他懵懵懂懂地醒來,腦筋裡還留著前一晚的影象,整小我都傻住了,翻身便要起來問大師兄如何回事,誰知一動就叫了出來——大腿根、腰另有某處無一不疼,彷彿被人生生分裂一樣。
蕭衍之眼中漸漸地浮出一個笑,道:“我們是幽明派弟子。”
他不知如何地想起半年前阿誰早上。
從當時起,葉秋白便發明大師兄對他很多避諱了。三師姐學會了針法,大師兄會摸摸三師姐的頭表示讚成,二師兄畫不好符咒,大師兄會戳二師兄的額頭罵他粗心粗心,但不管他做錯了還是做對了,大師兄都不會碰他。
卓石笑道:“早上冇見葉少俠一同吃早餐,但是身材不適麼?”
葉秋白腦袋裡亂鬨哄地鬨成一片,不知如何是好,便隨他行動。誰知半晌後他身後一涼,竟是被人扒了褲子,葉秋白騰的一下便要跳起來,卻被蕭衍之一把按住了:“彆動,上藥了就不疼了。”
明顯就是他的錯誤,卻不知這句話戳到了心中的哪處,葉秋白便不肯多想,昏昏沉沉地睡下了。醒來以後蕭衍之還在,葉秋白卻已冇勇氣提昨晚的事,隻期盼那不過是一時出錯。誰知第二個月的月朔,夜裡他明顯在本身的屋子裡睡著的,白日醒來卻躺在大師兄的床上,身上各種感受清楚較著,無一不昭告著前一晚產生了甚麼。
“叮——”長劍落地,收回清脆的聲音,在後院繡花的顏如嫿聞聲跑了出來,蕭衍之卻比她更早一步呈現。目睹天井裡的景象,蕭衍之便停在大堂門口,顏如嫿慢一步,見卓石手中握著劍而葉秋白滿臉憤惱地瞪著他,立即便擋在葉秋白麪前,叫道:“卓大哥,莫傷我小師弟,有甚麼話同我大師兄說!”
葉秋白隻好爬起來穿衣洗漱吃早餐,兩人相處時蕭衍之話極少,葉秋白也不知說甚麼,氛圍彷彿呆滯了普通。葉秋白吃過了便找了個洗碗的藉口跑掉了,剛將碗裡的水瀝乾,便聽到了腳步聲。
葉秋白醒來時較著感遭到身邊有人,他也知靠在床邊看書的是誰,隻是不肯意睜眼麵對。
“我……”葉秋白想到昨晚之事便臉上一紅,躲開目光道:“我……我昨晚冇睡好,是以早上起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