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暗中動了脫手腕,隻感覺半個手臂仍在發麻,便也客氣地回禮道:“中間不必在乎,令師弟也不過一時曲解罷了。”
“哎,好。”顏如嫿點頭,又問道:“大師兄,你呢?”
“還不是秋白。”蕭衍之橫了葉秋白一眼,“還不回房去?小如過來,卓兄受傷了,你看看。”語罷又對卓石道:“這是我三師妹顏如嫿,家裡另有個二師兄雲子意,現下隻怕出門去了。”
蕭衍之悄悄地歎了口氣,翻身將人壓住了。
“多謝兄台不計前嫌。”蕭衍之淺笑道,目光落在男人肩上,語氣體貼:“兄台但是受傷了?我家三師妹略懂岐黃之術,如果兄台不嫌棄,請到寒舍安息,略作保養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曉得呢。”顏如嫿俏臉一紅,“不瞞你說,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中毒的,常日裡隻為師兄弟們措置些跌打傷,不過卓大哥你放心,這毒我是能解的!”
蕭衍之將他放在床邊,責問道:“大早晨不睡覺,覬覦甚麼美色呢?那邊一個糙男人,看甚麼看?”
“你平時教誨我們要見義勇為!”葉秋白忍無可忍地跳了起來,咬著牙低聲道:“你明顯曉得屍毒都呈現在活屍身上,明天莫名其妙死了的阿誰怪人很能夠就是隻活屍,鎮上都是淺顯人家,若四周當真呈現活屍,你叫他們如何辦?”
男人正巴不得找到個處所躲藏,拱手道:“兄台雪中送炭,鄙人便卻之不恭了。”
“該如何辦就如何辦。”蕭衍之應道,將本身的外袍除了,下巴抬了抬,道:“籌辦睡覺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蕭衍之涼涼地問道:“他咬你了你麼?你管他中的是屍毒還是蛇毒?”
“鄙人卓石。”男人回禮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兩個聲音在他腦袋裡翻來覆去地鬨,葉秋白垂垂地抵擋不住睡意,合上了眼。窗外的夜黑沉沉的,這一日是朔月,不見月光,子時最後一刻,蕭衍之展開眼,便有一雙手將他的腰抱住了,小腦袋在他懷裡蹭著,軟軟的、帶著鼻音的聲音不幸兮兮地說:“大師兄,我難受……幫我……”
卓石昂首看了顏如嫿與蕭衍之一眼,將上身的衣服解開,暴露肩上的傷。隻見古銅色的皮膚上四道皮肉翻滾的傷口,傷口四周敷有草藥,但根基冇用,黑血還是絲絲排泄來。
“唔!”葉秋白掙紮,這屋子裡敢提他衣領子的隻要一人,但是掙紮也是無用,他一起被提到了熟諳的房間。
“不礙事,你就放開手來吧。”卓石問道,“顏女人,我傷口上中了甚麼毒?短長麼?”